廖業深知這是自己對常成表現忠心和智慧的最好時候,他飛速的轉動大腦思維著,詳細的分析解說著形勢,將屁股坐在沙發的前端,身子前傾,雙手支放在微微岔開的腿上,神色無比真誠,兩眼敬畏的看著常成,道:“鄭家倒了,進哥死了,空口無憑,無根無據,常哥你本來就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那件事,那完全就是鄭學和龍鑌的私仇啊!說起來,他鄭學還借了你那麼多錢都沒還,你已經夠朋友了。”
常成點點頭,道:“唉,真沒想到他好好一個大學生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我是真的想再拉他一把啊,說起來,大家都是同學,都曾經是玩得很好的朋友。”
廖業暗暗在心底罵了幾句,臉上卻恭敬的道:“常哥,你是絕對不能和他見面的。這樣吧,你去崇明島散散心,這事您就交給我去辦,我保證讓大家滿意。”
常成一臉狐疑,道:“去崇明島散散心?為什麼要去那裡?交給你辦?你怎麼辦?我可沒有什麼錢給啊!”
廖業暗罵一聲“豬玀”,依舊赤誠,飽含革命獻身精神的道:“對,去散散心,把手機關掉,你就放心的交給我辦吧,不需要錢,一分錢都不要。”
常成想了想,諒他廖業也不會玩什麼把戲!也玩不出什麼把戲!便道:“好吧,那我去散散心,不過你要萬無一失啊!”
廖業怪怪的答道:“您放心吧,我保證讓您高枕無憂!”
等常成走後,廖業打的來到大東門復興東路上,看到了那個和鄭學約好見面的飯館,非常隱秘地看到了鄭學果然在裡面,隨後他走到街道拐角處IC卡電話機撥打刑警大隊電話,報稱在這個飯館裡有被長漢市警方通緝的攜槍逃犯。
************
鄭學焦急的等待著常成的到來,反覆地看錶,緊盯著飯館門口。這時走進來三四個西裝革履的人自個兒找了一張臺子坐下,招呼小姐上來點菜。
鄭學起身準備去洗手間,走到那幾個人坐著的臺子前,鄭學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臂被人反手扣住,一陣大力壓上來,他立時被制倒在地!
一個人大聲喝道:“快,銬起來,看他的槍在哪裡!快搜!”
完了,完了,被逮住了,被逮住了,鄭學覺得天塌地陷,全身癱軟,他感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被壓斷了,一種熟悉的恐懼,對,就是那種上次被天殺的龍鑌傷害時熟悉的恐懼鋪天蓋地的堆壓上來,鄭學絕望的哀喊著:“殺人啦,救命啊!啊――,啊啊――,救命——!”
一個人死死的用膝蓋抵著鄭學的背,並用一隻手把鄭學的腦袋毫無留情的壓在大理石地板上,威嚴的道:“我們是上海市刑警,奉命將你逮捕歸案,你有什麼話就到公安局說!”
另一個人道:“隊長,槍沒找到,身上沒有,包裡也沒有!”
這時鄭學已經被手銬銬住了,那個隊長俯下身子,厲聲問道:“說,你的同夥在哪裡?槍你藏在哪裡?”
鄭學徹底蒙了,他哪裡有什麼槍啊?也就是聽許志為說過他們有槍,但是他可見都沒見到過啊!這可是天大的冤枉!他的口裡有了唾沫血汙流出來,他本能的求著饒道:“你,你們…抓錯…人了,我…哪有…槍…,我是…個遊…客,快…放了…我!”
這個隊長掏出一張紙,道:“我們不會抓錯人的,你是鄭學…”
這時,一個人報告道:“隊長,這小子藏了很多毒品!你看!”說罷,遞過來一些小紙包!
鄭學腦袋嗡的一下,意志真正摧毀了,口齒不清的說著:“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隊長嚴峻的下命令:“帶回去立即審問!”突然,他聳聳鼻子,疑惑的問,“怎麼這麼臭啊?”他又試著嗅了兩下!
那個報告毒品的人驚訝的叫道:“隊長,這個傢伙拉屎了!大小便失禁!”
隊長哭笑不得,媽媽的,沒見過這麼膽小的通緝犯居然還是黑社會骨幹成員!孬種!他輕蔑的叫了一聲!
鄭學被壓低著腦袋,推搡出去,他渾身疼痛難忍,準又是舊傷受到刺激了,弄不好也被那些人扭斷骨頭了,挫傷了肉,他現在連走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甚至連叫屈喊冤的力氣鬥志勇氣也徹底失去,整個就是崩潰癱瘓的狀態!
鄭學因為拉了大便,因此沒有資格坐那三菱吉普的座位,刑警們把他鎖在後部,並忍受著惡臭。
鄭學此刻腦子裡只有絕望,在絕望之際他也在想:我今天才到上海,上海這麼大,警察怎麼會這麼快知道我來上海了?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那飯館裡?難道是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