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對著自己淺淺的微笑,並不像是每次那般帶著深深的魅惑,這個笑容最起碼在季絃歌看來很真實,有著剛睡醒的慵懶。
有那麼一刻,季絃歌以為自己進錯屋子了,可是環視了一週才,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臉無所謂的男子,沒好氣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夜西樓拿手扇了扇自己的面前道:“小姐身上真難聞,喝了不少酒吧?”
“關你什麼事請?!”季絃歌一把打掉夜西樓的手,道,“我是問你在這裡做什麼,你自己沒有房間嗎?”
“小姐,奴家這不是等著你酒後亂性嗎?”夜西樓眨巴了眨巴眼睛剛睡醒的眼睛,帶著一點點的水霧,讓男子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動人。
動人這個詞語用在男人的身上還真是讓季絃歌感到詭異。
“你給我起來,回你房間去!”
“小姐~奴家不要,外面在下雪,很冷……”
“你……”季絃歌剛想要說什麼,夜西樓突然毫無預警的將季絃歌一抱摟到了懷裡。
女子在掙扎,但是男子卻是抱得更緊了,在這種身子緊密貼近的時候,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自己是會武功的個人,而僅僅是男人和女人,有著身體上的差異。
“乖,別鬧了,睡覺吧,很晚了……”夜西樓說著,便是用手輕輕地拍著季絃歌的後背,道,“我什麼都不會做的……你好好睡一覺吧……”
“可是……”
“好了,我都沒嫌棄你一身的酒味哎,乖乖睡覺,真的很晚了!”男子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溫柔,讓季絃歌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這個摟著自己的男子不是夜西樓。
一夜無夢,季絃歌很少一覺睡到自然醒了,還是冬天好啊,沒有蚊蟲,季絃歌緩緩地睜開眼睛,開始考慮要不要以後都到玉陽城來住,完全忽略了她的人肉枕頭。
知道身子下面傳來一聲低吟聲音,季絃歌才突然想起來昨晚這個房間的不速之客。
才看到旁邊的男子,真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胳膊,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夜西樓,這麼安靜的看著夜西樓,季絃歌突然就在心中將這個男子的容貌一點一點的描繪了出來。
沒有目的的,不由自主的,就在這清晨的早上,將男子的輪廓一點點的在心中描繪著,就像是在心中描繪著一幅工筆淡彩。
“怎麼小姐,是不是覺得奴家很好看啊?”夜西樓發現了女子的有點迷茫帶著一點打量的目光,便是將臉湊近了一些,問道,“是不是被奴家給迷住了呢?”
“咦~”季絃歌一把推開夜西樓靠近的頭,道,“你給我讓開,我要去洗個身子,出來的時候,我不希望看到你!”
季絃歌說完,就跨過了男子的身子,下了床。
“恩,小姐是該洗洗了,真的很難聞!”男子說著還用手捏住了精緻的鼻子。
“趕快走啦!”季絃歌順手就抄襲一個枕頭往男子的身上砸了過去,閃身就入了裡屋沐浴的地方。
“呵呵呵呵~”只留下外面一串好聽的笑聲。
在熱水中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的季絃歌披著還滴著水的長髮,穿著淡綠色的連衣長裙從裡面走了出來,就看見那個妖孽已經收拾好坐在了梳妝檯的前面,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做著各種魅惑人心的表情。
季絃歌鄙視的撇了撇嘴,坐到了床上,用布擦拭著頭髮。
而鏡子的女子再和她做著同樣的動作,但是卻是反射出模糊的身影,讓那個女子更顯的神秘,夜西樓轉過了身子,那個女子臉上沒有施一點的粉黛,整個五官普通的丟到人群中就好像會再也找不到了一般。
有一種人是五官普通但是組合到一起也是極耐看的,但是也有一種人,光是看五官除了普通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形容詞了,還記得在京都第一次見這個女子的時候,臉上畫著濃烈的妝容,帶著一股無可比擬的尊貴。
而現在,有點發紅的臉頰像是鄰家還沒熟透的蘋果,偶爾抬起頭嗔怒的撇自己一眼,在夜西樓的眼中好像也充滿了無限的情誼。
夜西樓從小到大對於美這個詞是十分敏感的,但是今天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美是超越了皮囊的。
“想什麼呢?不是叫你出去嗎?把別人的話不當話嗎?”季絃歌一個擦頭髮的布扔到了夜西樓的頭上,男子竟是沒有抵擋,讓那步蓋在了自己的頭上,那模樣十分的滑稽。
“哈哈哈哈……”季絃歌看著夜西樓的樣子,笑了出來,笑容就像是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後出來的第一抹陽光,可以驅散你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