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但是袁華卻在心中暗自的打量著這個女子,女子自古以來自是容貌第一的,但是面前這個女子,你很難形容她的容貌,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將她的容貌遮掩了去,以至於在心裡形成了一抹不可撼動的幻影。
季絃歌用手輕輕地撥了一下頭上的金步搖,那金步搖的下襬輕輕的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季絃歌便是起了身拖著金絲線繡成的撒花大裙襬,邊走邊說:“看來本宮改日要是拜訪一下潘大將軍了!”
袁華一愣,這句話是在告訴自己,她不相信他嗎?
要求證什麼?
這個女子果真是為了歡舞的幸福在擔憂嗎?
長期在軍隊生活養成了袁華直來直去的性格,便是跪在地上衝著已經走了幾步的女子道:“皇后娘娘!若是你真心將歡舞當做自己心愛的丫頭,為何那日賞燈會上要棄她於不顧!”
季絃歌挑眉,看來這個袁華是對歡舞上了心呢,便是停住了腳步,道:“再心愛也只是個丫頭,若是壞了我的事情,自是不能留得!”
“皇后娘娘,歡舞對您是一片忠心!”
“怎麼,還沒怎麼樣呢,已經開始為那丫頭說話了嗎?袁侍衛長,樹倒猢猻散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季絃歌淺笑道,“只有本宮好好地,歡舞才能好好地,若是本宮受到傷害,那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逼不得已,再心愛的丫頭本宮也可以捨棄,本宮的話袁侍衛長明白了嗎?”
袁華跪在地上的雙腿頓時覺得冰涼無比,即使是陽光也不能驅走半分的寒冷!
“走吧,本宮多日不見皇上,想念得緊呢!”季絃歌笑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撥了一下身後的頭髮,姿態妖嬈動人,可是卻讓袁華有一種上戰場殺敵的錯覺。
袁華的腳步從來沒有想今日這般沉重他跟在季絃歌的身後,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明明是精緻優雅的女子之身,為什麼竟然背影覺得像是給人泰山一般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很清楚,今天這個女子在給自己上話,可是她不是皇后嗎?潘大將軍明明是幫著皇上的,她給自己上話,是希望自己幫著她忙,難道她和皇上並不是一條心?
又想想出現在她身邊的各色男子,又是深思……
這樣的女子為後的確是不二的選擇,但既然是皇后,那些男子又應該如何解釋?
她能同皇上一起治理好大燕國的,可是,若是與皇上為敵,那的確是危險至極,只是這皇后之位已經是至高的榮譽和地位,若是她連這個位置都不屑那她想要做什麼?
潘錦瑞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有多少心眼他是最清楚的,若是與這個女子後宮之爭便是半分勝算也沒有的,可是,走在前面的這個女子,她真的會正眼瞧一下這些女人之間的後宮之爭嗎?
歡舞?
若是別人威脅自己或許還會有半分的疑慮,但是這個女子的話,總是感覺她有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氣魄,像是隨時都可以捨棄掉一切,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你如何掌握得住,如何看得透?
潘大將軍一家對自己有再造之恩,可是歡舞……
袁華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青筋凸顯,季絃歌停在大殿外面回過身子,便是看見袁華這般掙扎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倒不是真的逼袁華立刻做個決定,只是希望袁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有所顧忌,畢竟潘大將軍帶了什麼樣的底牌回京都,自己還不得而知!
“袁侍衛長?”季絃歌靠在大殿的門外,道,“本宮並不是逼你做決定,只是希望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可以三思而後行!”
季絃歌說完,不給袁華說話的機會便是徑直走進了大殿。
燕寒秋的大殿一如以往的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侍衛侍從統統都沒有,但是季絃歌知道這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燕寒秋的暗衛無孔不入,哎,好想要燕寒秋的暗衛啊!
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季絃歌往內堂走去,四周的牆上都掛滿了四尺宣紙,每一張宣紙上都是筆法精妙的畫作,但是統統都沒有完成,這才發現燕寒秋和清畫正站在中間對著其中的一幅畫行注目禮。
“臣妾參見皇上!”季絃歌淺淺的行了一個禮。
燕寒秋轉過身子來,便是看見這個女子一身金線交錯的撒花大長裙,裙襬都快要鋪到門外去了,頭上的金步搖在她的腦袋上晃啊晃啊,整個裝扮極盡奢華,可是燕寒秋卻是隻想問這個女子,這樣子累不累,尤其是頭上的那個重物。
她真心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皇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