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微微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道:“此次咱們雖然重創來襲的蛇族與鳥族,但他們的頂尖高手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我們依然很被動啊。”
荊軍點頭,確實如此,鳥族人還好說,主要是那位刺客,來去如風,如果她一直惦記著所謂的任務,東海鎮所有人都甭想睡個好覺。
尤其自己似乎還是那人必殺的目標,雖然他自己內心深處並不覺得這有多麼讓人害怕,但難免她會遷怒於身邊的人。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就連龍躍追下去都沒能將之拿下。
想著想著眉頭逐漸皺成了一團。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蛇族派出的刺客一般很少大規模出動,因為那樣一來就代表他們也準備開戰了。”
狗無疾畢竟對大陸上各族之間的情況瞭解的多一些,此刻他按照以往的經驗做推斷,繼續道:“像昨夜他們一次上百人集體襲擊並不多見,而他們絕對沒想到的是兄弟你的武器,尚未照面既已滅殺了將近一半的兵力,最終更是僅僅逃脫了包括高階刺客在內的幾個人,可以說這一次的襲擊使得她元氣大傷。”
荊軍略一沉吟,道:“不錯,此役蛇族死亡八十五人,鷹族七十七人!”
他知道軍師一醒來就差人叫自己過來,應該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傷亡數字。
狗軍師深吸一口氣,用有點兒慶幸的語氣說道:“鷹族居然與蛇族攪合到一塊兒,這之前倒是沒想到的,不夠多虧了荊兄弟你的機關槍,否則他們一個天空一個地下還真不好對付。”
說實話,老荊自己也覺得這一次將機關槍拿出來真是天之大幸,當時究竟怎麼想他現在反倒記不起來了。
“呃,那個還請荊兄弟恕老夫愚鈍,不知機關槍以東海鎮現在的鍛造水平能否造出來呢?”
狗無疾雙目放光,昨夜荊軍與恨天兩人端著那支個頭不甚大,但聲響不小的東西冷酷收人性命的時候,讓他沉寂了幾十年的心血也變得沸騰不已。
那感覺,看著都爽!
這個時候的老軍師哪裡還有重傷之後的虛弱之相,似乎已經認定荊軍一定有辦法弄出來如此的恐怖武器。
老荊在軍師灼灼目光之下,身體不由得一個寒戰。
但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把話說滿,雖然之前確實在考慮是否可以弄一弄機關槍試試,可在付諸行動以前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這個嘛,我倒是有過考慮,不過機關槍的工作原理不同於現在已經量產的步槍,並且我手上的幾種槍型以如今的水平造出來難度很大,我還需要和鈴鈴仔細斟酌。”
“嗯,既然如此,多勞兄弟和姑娘費心了,我東海鎮將士的性命可就依仗兄弟了!”
軍師說罷,居然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感謝老荊。
荊軍聞言頭皮發炸,這位足智多謀的老軍師是擺明了要將自己與東海鎮綁在一起啊……
他雖然之前一直放不正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內心經過多次對於命運的掙扎,但在上午聽過貓嫣然一個小女孩單純卻鏗鏘有力的誓言後終於放下了所有包袱,
真正準備做一番事情。
但是現在狗無疾這麼明顯拉攏他還是讓他很不適應,不過老軍師要下床拜謝,這他可受不起,趕忙一步跨到床前,低聲道:“軍師不必如此,我知道該怎麼做……”
狗無疾倒不是故意做做樣子給荊軍看,而是真的打算好好感謝一下老荊,可惜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允許那樣做,被荊軍牢牢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老軍師只得作罷,哀嘆一聲,“拜託了……”
……
老荊壓力陡增,辭別老軍師,回到自己的屋子,思考接下來該是研究機關槍還是去處理軍情要務。
一杯水還未下肚,風鈴推門而入。
小妮子冰雪聰明,美目掃了老荊一眼,既已察覺大哥這會兒正自煩心。
紅潤小嘴微微一抿,坐到荊軍身邊,輕聲道:“怎麼了啊大哥?軍師沒什麼事兒吧?”
老荊在風鈴面前的確沒有掩飾自己的打算,一仰脖,幹酒一般喝下溫熱茶水,道:“軍師沒事,只是我有些煩啊……”
風鈴漆黑眼球一轉,詭秘一笑,身體往老荊身邊一湊,低聲道:“煩啥呢?你是不是又看到那位女刺客漂亮啦?”
末了她還故意拉長尾音。
荊軍聞言神色一僵,再看風鈴俏麗面孔,這一次他看得出來後者是在開玩笑,不過美麗人兒吹彈得破的粉臉近在眼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