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你我’開始慢慢的瞭解了他們的語言,事實上猿族人有自己的語言,只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無異於一門外語,而我的外語水平一般,呵呵,你懂的。”
說著,衝荊軍一笑。
荊軍一愣,隨即恍然,明白了他所謂的“外語水平一般”的“外語”是什麼意思,也微笑著點頭示意。
“但是我有時間,而這個牢頭除了每天查查牢房也沒有其他事情,他對我的字很感興趣,到後來我能簡單的和他開流的時候我才給他解釋清楚我寫的是什麼。”
“當然,只是給他說明那是一種文字,用來記錄和傳承文化的一種載體,隨即我問他難道沒有文字這一說嗎?”
“牢頭搖了搖頭,說是整個大陸尚武成風,文字倒是有,但更多的人只是會說而已,會寫字也頂多是記錄一些比較重大的事件,最主要的是他覺得我寫的漢字看起來很優美,看上去非常舒服。”
“呵呵,自己的字被別人稱讚,不管何時何地都是很高興的一件事,我開玩笑說可以教他寫字,沒想到他卻是大喜過望,隨後我就在牢獄之內開始教他寫漢字,他們倒是有類似毛筆的東西,也可以湊合著寫字。”
“不得不所,猿族人的學習能力確實很強,當然我當了那麼多年老師對於教學也是有一定的心得,我們一個教,一個學,我都忘了過去多長時間,牢頭的字兒竟然寫的與我難分軒輊。”
荊軍不禁動容,他也確實佩服這名猿族牢頭的學習力。
徐敬儒忽然嘆了口氣,神色稍有落寞,沉默了下來。
荊軍不由得問道:“徐先生,後來呢?”
徐敬儒又嘆了一聲,才徐徐說道:“我曾提到過,被雷劈後變成不死之身,同時也沒有了病痛之災,但大陸上的獸人可還是會生老病死啊。”
荊軍忽然明白他要說什麼。
“在牢獄之中沒有時間概念,我後來也就不在意這件事情,我與牢頭互相學習竟然有二十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他固然會說漢語,會寫一手漂亮的漢字,而我也學會了他們猿族語言以及風俗習慣等等,但他卻老了,我竟然那麼長時間沒有發現這一點。”
“直到有一天,兩個年輕一些的猿人跟著他來到牢獄內,我才猛然間發現他的背居然駝的那麼厲害,臉上鬍鬚全為白色,跟來的兩名猿人是他的兒子,此時,這兩名年輕人竟是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與咱們的普通話沒有什麼差別。”
“他讓他的兒子拜我為師,繼續學習漢文化,同時他還跟我說,這麼多年把我關在牢中,此策猿皇實屬不智,現如今他已日薄西山,必將竭盡全力讓我出的大牢,將漢文化在猿族發揚光大!”
“他的決絕深深的打動了我,算起來我那時實際年齡已過古稀,卻是因為他的話讓我重新燃起了一番人生希望。”
“那日以後,他不在牢中出現,而是轉由兩個兒子來獄中與我學習並照顧我。”
“又過去兩年,期間他只出現過一次,跟我說已將我的情況與他二十幾年的學習成果傳達到了猿皇耳中,而猿皇似乎還對我有所印象,再過些時日我可能就會出的大牢,但他此時卻是咳嗽連連,雙眼渾濁,我不懂醫術也看得出來他真的已經是油盡燈枯啊。”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他的兩個兒子披麻戴孝來到獄中,我已然明白髮生何事,因為戴孝祭奠親人也是我教的。”
“牢頭操勞過世!”
說到這裡,徐敬儒眼中分明有淚光閃過,千年之前唯一摯友離去,任誰都是神傷難抑。
荊軍能深切感受到徐敬儒的悲痛,忍不住安慰道:“徐先生節哀……”
徐敬儒快速眨了兩下眼睛,沒有讓淚水留下來,說道:“呵呵,這麼多年過去,我是第一次向別人回憶的如此詳細,而牢頭可以說是我這生最重要的一個朋友啊。”
荊軍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徐敬儒靜靜的緬懷了一會兒他的牢頭朋友,然後繼續述說後來之事。
“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吧,猿皇降旨,將我放出大牢,還是那個大殿之上,只是在二十多年前看起來睥睨桀驁的一族之皇也是垂垂老矣,我懷疑當時他的日常生活都需要侍者悉心照顧。”
“而我,除了在牢中沒有注意過形象,頭髮鬍子長了些,臉上一絲皺紋都沒增加,在場文臣武將多有更迭,但大部分當時都見過我被燒得灰都不剩,沒見過的也聽他們的父輩說過此事,等我修飾妝容之後,他們無不嘖嘖稱奇。”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