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羽熙出招更加凌厲,更加猛烈。宋獨遙使出全力招架,不停地祈求道:“姑娘,請住手,請住手。要不然,我幫你把那個人找回來。”官羽熙也不理會,戾氣更加濃郁。宋獨遙眼角斜瞥,看見兄弟們都撤走了,心裡稍微快慰一些。宋獨遙稍微心開偏差,官羽熙的劍便刺入了他的左胸。
劍尖沒入半尺有餘,但沒有生命之憂。官羽熙的眼神終於恢復了清澈,依舊怒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她知道韓羽不可能自己逃走,一定是被人救走了。現在韓羽失蹤了,她也擔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她必須從宋獨遙這裡問得一絲馬跡。
“姑娘要是不信,那請看看這張字條吧。”官羽熙接過字條,瞬間舒坦的笑了笑,轉身對身後的官兵揮揮手:“走,不用在和他計較了。”宋獨遙止住血,叫喚了幾聲,見官羽熙不加理會,拖著身體消失在竹林中。
“大哥,你沒事吧?”一處山坡,四周是一片平坦的荒野。眾人見宋獨遙歸來,高興地湧過來。宋獨遙仰望漸落的夕陽,幸福的笑道:“還能見著夕陽,還能看見火紅的雲霞。”“大哥,那個瘋婆娘是何來路,以後非要報這一劍之仇。”一個滿臉虯胡的漢子憤憤的道。宋獨遙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道:“世間莫非只是一個充滿報復的地域嗎?這是一個迴圈的世界,但迴圈的不應是狹隘的殺戮。”
眾人一頭霧水,一律搖搖頭:“大哥說的道理太深刻,我們都聽不大明白。”宋獨遙開懷笑道:“不懂是好,懂也罷,以後該做什麼還是要做的,迫不得已的事還是要繼續的。”
眾人回到棲居的破廟時,天已經黑了,此時廟內卻是燈火輝煌。宋獨遙問道:“有哪個兄弟還在廟內嗎?”眾人環顧彼此,答道:“大傢伙都在這裡。”宋獨遙輕聲囑咐道:“大家小心了,分頭進去,看清情況在行事。”眾人便散開,躡腳進去了。
廟內,韓羽閉眼端坐著。眾人仔細看了看,現四周確實只有韓羽一個人,便一齊衝了進去。宋獨遙喝問道:“你是誰?”韓羽慢慢的睜開眼睛,安靜的看了看宋獨遙,擠了擠眼。宋獨遙看見韓羽抽蓄的嘴角,馬上心領神會,過去解開了他的穴道。韓羽掙扎的站起來,抱拳謝道:“多謝。”“大哥,這兒有個大箱子。”一個穿褐色粗布衣服的漢子突然驚訝的說道。宋獨遙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口大箱子橫倒在供臺旁。
“誰讓你們解開他的穴道的?”一道鞭影隨著話語直擊而來。這下變故太過突然,宋獨遙躲不過,生生的被抽了一鞭。紫衣女子氣呼呼的站在宋獨遙面前,責備道:“誰讓你給他解開穴道的?他是我抓來的,誰都不能自作主張。”宋獨遙鐵青著臉,猛地就仗劍刺過去。紫衣女子看見宋獨遙出劍的度,心裡也害怕幾分,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宋獨遙雙眼爆出紅光,剛出劍便是勁道十足。
紫衣女子舞鞭護住自己各處要穴,不讓宋獨遙*近自己。鞭影時而散開如同盛開的花瓣,時而集中宛若迅即的漩渦,時而盤旋好像飛舞的雲彩。宋獨遙連攻幾十招都沒有制服對手,心裡更是惱火,內力又加強了一分。他又快攻了幾招,紫衣女子便招架不住,被震飛好幾米遠,吐出一口鮮血。
紫衣女子抹去嘴角的血痕,騰身起來:“你功夫強,我打不過你。”燭火在她的臉上搖曳,變換著顏色,卻顯襯出紫衣女子的明眸皓齒。宋獨遙看見紫衣女子嫵媚的容顏,心裡生出幾分愛憐,後悔剛才出手過重。紫衣女子指著韓羽道:“你們也不認識他,我現在要帶他走。”
宋獨遙隨即拒絕道:“這個人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也不能讓你帶他走。”說完,又指著供臺旁的箱子向她解釋其中緣由。
紫衣女子聽見他們說起姓官的姑娘,便明白了###分。看著打坐的韓羽,眼睛一轉,佯作憤然道:“又是姓官的!我就知道是她,要不然……”她每說一個字,便向前走一步,說道“然”字時,已經走到韓羽的身旁。她頓了頓,靠在韓羽的右肩,又繼續說:“其實,他是我的、、、、、”話沒有說完,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砸在身邊,瞬間升騰起濃濃的煙霧。
等到煙霧散盡,眾人都以為紫衣女子早已擄走韓羽,卻看見官羽熙帶著一群官兵堵在紫衣女子面前。官羽熙秀眉微顰,如釋重負的道:“花伊影,我就知道是你。幸虧你身上散著藍瑟草的香味,要不然就很難找到你了。”
花伊影說道:“找到又能怎樣?”說完便要帶著韓羽離開。韓羽一直暗暗運氣驅毒,他到現在依舊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毒。官羽熙聳肩道:“我是不能怎樣!你可知道他是王爺要的人,差事辦砸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