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瘦弱漢子確實是女扮男裝。此時她已經退去滿臉的喬裝之物,顯現出閉月羞花之貌。她嬌喝一聲,拔劍直刺過去。“慢著!”魁梧漢子猛喝道“別衝動,雲蝶。”“雲蝶。”韓羽默唸道“翩飛在雲彩之中的蝴蝶嗎?”
此刻,沈霧隱在暗處,也是喜上眉梢,連忙多看了幾眼。果然,這面前的施雲蝶簡直和南宮凝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霧不免多看了幾眼,心旌搖盪。
“小娃子,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我勸你們還是識實物一點,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放你一馬!”語氣依舊冷傲,其中一個蒙面人說罷更是一陣冷笑。他話音未落,舉起手中的劍直劈而去。這下變化好快,只是白馬過隙間,蒙面人已刺到雲蝶一尺外。韓羽暗自心驚,出手之快讓他咋舌,看來這蒙面人非等閒之輩。雲蝶卻是輕轉嬌軀,避開這招凌厲的攻勢,忽然唰的散開衣袖,驀然間颳了蒙面人一個耳光。
韓羽不禁喜形於色,暗暗拍手叫好。蒙面人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劍花閃爍如暴風驟雨席捲而去。只見黑夜之中白光迅疾,忽閃忽現如若一道道流星劃過。韓羽的心也隨著蒙面漸漸凌厲的劍氣升高,愈來愈緊張。雲蝶也不怯弱,步伐輕巧,如若跳躍在流光之中的狡兔。遠遠看去,頗有幾分賞心悅目。
另一名蒙面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魁梧的漢子,一旦他有意援救,蒙面人就先制人。兩個人都盯著彼此,雖然免不了一場血戰,但此時卻冷靜異常都紋絲不動。韓羽暗暗為雲蝶握著一把汗,他看出蒙面人武功在雲蝶之上,想出手相救卻頗有幾分顧慮。他有要事在身,時間也十分急迫,不想在節外生枝耽誤了行程。再者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三人聯手恐怕也沒有勝算。這種江湖恩怨最好是雙方解決,外人捲進來只會旁生枝節。
忽然之間,一聲劍斷成兩半的清脆響聲,伴隨著一聲慘叫彌散開來。雲蝶斜臥在地,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白淨的衣衫。“雲蝶!”魁梧漢子驚慌的叫道,飛身過去扶起她。“我還道小娃子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蒙面人輕蔑的大笑不已,挑起地上的斷劍旋轉了幾周,隨手一挽斷劍便如脫弦之箭,瞬間貫穿幾根大樹,噼啪噼啪的響聲迴旋不斷。
“領教過了就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駱遲軒,你是準備一場浴血廝殺,還是交出東西?”一直冷眼旁觀的蒙面人急促的問道,似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不想再浪費時間。韓羽陡然聽見駱遲軒這個名字時,微微一驚,卻又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很熟悉的一個名字,在瞬間又遺忘了。
“駱遲軒”韓羽一字一字的在心裡默唸著,希望可以回憶起來,但記憶偏偏越來越空白。“雲蝶,你怎麼樣了?”駱遲軒臉上緊繃的肌肉抽蓄著,“來,我這兒還有一顆大還丹。”大還丹還沒說出,就已經塞進了雲蝶的嘴裡。“大還丹?”雲蝶掙扎的做起來,緊緊的握住駱遲軒的手,眼淚四溢開來,低聲的哭泣說“師傅,那您身上的毒?段悟大師不是給您吃了嗎,怎麼還在?”“雲蝶,師傅沒事,我身上的毒不礙事。”駱遲軒勉強的擠出一臉笑容“幸虧漠北雙煞出手不重,大還丹服下後就不礙事了。”駱遲軒深情款款的看著雲蝶,很久才附在雲蝶耳邊說了一句話。
“夠了。”漠北左煞暴跳如雷的吼道“我沒有閒情逸致欣賞你們的師徒情深,只有你們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你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去情意拳拳的。”“漠北左煞,我知道你行事一向簡練,不喜歡託泥帶水。只是東西我們已轉交他人,所以剛才我和小徒多嘆氣了幾回。”駱遲軒扶起雲蝶,眼睛漸漸深邃的如同一個無底洞,滿眼精光迴旋。“漠北雙煞”韓羽心更是吃驚,連隱跡山林多時的漠北雙煞也衝出江湖了,看來他們之間的糾紛非同一般。
“駱遲軒,你就不要在拖延時間了,你早點交出東西,我們早點回去覆命,你們也不用在整日的擔心害怕,對雙方都是一個解脫。你怎麼就不知道活的輕鬆呢?”漠北右煞溫言道。
“我何嘗不想系一葉扁舟浪跡江河,可是這個江湖不給我機會。”駱遲軒不等話說完,猛推雲蝶一把,化作一陣幻影迎向,漠北雙煞。雲蝶按照剛才的計議,飛身向遠處射去。轉眼間雲蝶便要逃出這一場名懸一線的劫難。可是忽然一個黑影已經擋住雲蝶的路,一掌擊出。雲蝶向後躍出幾步,定睛一看卻是漠北左煞。駱遲軒本想拼盡最後一口氣纏住漠北雙煞,哪料上次所中漠北雙煞的毒早已深入內府。駱遲軒使出十分功力,卻不料功力大打折扣,沒有擋住漠北雙煞。
“想逃嗎?你以為你的不自量力可以挽救局勢嗎?”對著臉色蒼白勝雪地駱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