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書看著容貌傾城,溫柔聰慧的女兒,老懷欣慰道:“眠兒,這些日子就不要出門了,爹爹看著陛下的心思也鬆動了,說不準哪天就會頒下擴充後宮的旨意。”
古往今來,哪有帝王只娶皇后一人的,女子專寵不是吉兆。
就算皇帝肯,眾臣也不肯,他要儘快找個適當的日子在朝堂上提一嘴,不然再拖下去,女兒的年紀就等不下去了。
他剛調回京城任戶部尚書的時候,女兒剛滿十六,年華正好,如今都等到二十二了,六年了啊,再等下去,女兒都成老姑娘了,還怎麼進宮。
書房裡,一派安靜,虞眠抿了抿唇:“爹爹,女兒不想進宮。”
同樣的話聽了六年,虞尚書神色平靜道:“爹爹知道你中意胡家那個小子,你信爹爹的話,胡言州不是良配,雖然說不曾納妾,但私底下不知道有幾個通房了,那小子都是哄你的,我的眠兒是要配天家的人,別再想他了。”
固執如一心想做國丈的虞尚書,虞眠也一心不想進宮。
但這一次,她沒有再多言,只默默垂首。
胡言州確實不是良配…
她此刻的心情如無根的浮萍,找不到落腳之處,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不像以往,心裡認定了青梅竹馬的胡言州。
見女兒沒有再反對,虞尚書面色一喜,果然是時候了,女兒的態度都鬆動了,身為男人的聖上還能為李皇后守多久。
他就不信,一個男人能忍住不納妾,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九五至尊,三宮六院哪能一直空著。
於是,沒幾天,虞尚書便又上奏,請求皇帝納妃。
雖然不出意料得被拒絕了,卻沒有像從前那樣迎來訓斥,皇帝只是輕拿輕放,連一聲責備都沒有。
這讓虞尚書覺得皇帝也意動了,只是還差個臺階。
訊息傳到翰林院,胡言州憤憤摔了書,虞尚書那個老東西一門心思想做國丈,還不死心呢。
不遠處的江舟神色如常,想起那個皎若秋月的女子,默默垂眸。
心口卻反常地異動片刻。
她皺了皺眉,看來失憶前的自己對虞眠用心匪淺,不然也不會在失憶後,一想起虞眠便心跳失衡。
同樣心跳失衡的還有虞眠,她輕輕捂住突然一陣心慌的胸口,腹中似有什麼東西在動,引起一陣乾嘔。
丫鬟小橘子不由關切道:“小姐,咱們要不要去找韓御醫再看看,老爺今天回府說你不日就能進宮了。”
小姐眼瞅著都懷孕了,還怎麼進宮,這可怎麼辦喲。
虞眠在心裡算了下日子,又過去十多天了,離那晚的荒唐整整過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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