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人的異樣,只是心中沉思了半晌,加上這人面貌已經無法辨認,他根本無法確認這人是誰。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人既然認識老駝子,他一定是村裡的某個人,而且關係還和老駝子交好。
這人會是誰呢?他和這件事情,又有著怎樣的聯絡?(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六章 蛻變
這人全身潰爛,已到了瀕臨垂死的邊緣,對於他的出現,我們事先誰也沒有料想到,老駝子拿不定主意,這種詭異的事,他也是前所未見,不知道如何是好:“先生,你看這……?”
二叔說:“這是活人養蠱,他就是蠱人,也叫蠱胎,蠱蟲就是種在他身體裡,把他的身體當做了胎盤,生長發育,然後長成的,你們看土坑中的蛛網,它起到了篩選蠱蟲的作用,只有長成出生,衝破這層層蛛網束縛的優質蠱蟲,才會被留下來,衝破不了這重束縛的,就只有等待被蜘蛛吃掉,或者死在坑裡。這人已經餵了蠱蟲,人被蠱蟲吸乾了,臟腑和全身血肉,已經化作了一包膿水,油盡燈枯,沒得救了。只剩了一線命在,還能認得你。”
“認得我的人,倒也多,但是我坐了一二十年的水牢,放出來,這世道早就是另一個天地了,這人現在是鼻子眼窩都沒得了,我算是認不出他是哪個來!”
這時,二勝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四爺爺,在你回來的前兩年,村裡丟過一個人,是村裡村外找遍了,沒見影,好多年了,也沒見回來,太爺爺們都說,是被鬼差拉去了,去跟閻王爺報道,做奴家去了。”
“丟的是什麼人?”二叔問道。
“是啊,二勝子,快說,村裡誰丟了?”老駝子也真是個急性子。
“我當時年紀還小,玩性大。也不曉得那人是誰,不過倒是聽人叫過他支書,他無緣無故丟了之後。支書就改成現在的七老爺了。”
“這麼說,他就是你們上一任的支書?”我說。
“應該是了!”二勝答道。
老駝子看看坑中的這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二勝子,你是說,坑中的這人,有可能就是上一任支書,老褚頭?”
“你說這人是上一任的支書?”二叔問。
老駝子答道:“這只是猜測。我年輕時候倒是和老褚有些交情,我沒坐水牢那會,他還只是個大隊上記賬的夥計。那時候大生產,計工分,吃公糧,我飯量大。就靠著和他的交情。才能吃飽飯,要不然天天干苦力,吃的清湯寡水,早就屎腸子都餓出來了,沒得命了。老褚那人會來事,不過其實也黑的很,但他上下都哄得好,他什麼時候爬到支書的位子上的。我還不知道呢。”
老駝子這到這,看著大缸中的人。試探性的喊道:“老褚,老褚,是你嘛?我是德子啊……”
聽見老駝子這話,大缸中的人,又顫顫動了一下,臉上僅能顯現的表情,也隨即舒緩了下來,應該是對老褚的身份表示預設了,但是這一動似乎同時也將自己生命最後的一點精力都用盡了,接著便一動不動,安然再無聲息了。
“我能感覺到,他好像真是老褚,”老駝子說,“我坐水牢回來,好些人都沒再見過,以為要麼是死了,要麼就神仙快活了,這,這真是人事無常啊!”
“他已經死了!”二叔說。
“死了?不是還有一線命嗎?”二勝似乎有些不信。
“這一線命在剛才那一動,已經將命源耗盡了。”
真是不趕巧,才發現這人,知道他叫老褚,是村子裡的前一任支書,他接著就這麼死了。
但是事情還沒有完,那隻從瓦縫中鑽進來的蝴蝶,此時還在這縷陽光中盤旋,並沒有離去,這蟲子,它在等什麼呢?
就在這時候,大缸中已經死去的老褚,在他的禿頭上,那個膿包口子,似乎有一股力量,從內向外,將這條口子撕裂開來,血淋淋腥臭的膿水,像是泉湧一樣,從這條撕裂的口子裡往外湧了出來,這隻原本盤旋的蝴蝶,終於不再等待了,它翩然沉下進土坑裡,就落在了這人的禿頭之上,在這條流膿的口子邊瘋狂的吮吸著膿水,樣子瞬間變得極其兇惡貪婪,這哪裡是什麼蝴蝶,簡直就是一隻吸血的蟲子。
我們五人一看這情況,不禁失色,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預兆。
只見這隻蝴蝶瘋狂吸食著膿水,它原本瘦弱的身子不一會功夫,就被撐得圓滾滾,臃腫的如同一隻蛹,但是它並沒有停止,仍在繼續吸食,很快它臃腫的身體,就撐破了身上的外皮,一隻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