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尼德的外祖父已經破譯的瑪雅的文字,並詢問在瑪雅記載中有沒有提到一個叫帕巴拉的地方。信的旁邊還有專家特別標註,按原文音譯,可以讀作“穆巴拉”或是“沙姆巴拉”。
石頭砌成的房間裡靜悄悄的,說不出的詭異,三個人都盯著電腦裡那封翻譯過來的信,很長時間,誰也沒開口說話。
卓木強巴反覆讀了三遍,確定每一個字都沒有漏讀,才小心地開口道:“這個莫金,和那個莫金……”
方新教授微笑道:“我是先看到這封信的內容,後來才注意到這個名字的。不僅是莫金哦,你看清楚,是莫金寫給特尼德的信。或許你沒注意,我提醒你一下,福馬的全名,叫福馬·特尼德。”卓木強巴將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方新教授繼續道:“發現這一點之後,我便透過電腦檢索你們這次去俄羅斯取得的所有資料,同樣的字母組合,莫金這個名字,還在另一個地方也同樣出現過。另外那份檔案,是德軍曾派遣一名叫西爾·莫金的外籍諜報人員,前往布賴奇麗莊園潛伏,可是那名諜報人員成功潛入布賴奇麗莊園之後就失去了聯絡,那份檔案正是那次潛伏行動的上線發給他們長官的,說那個西爾·莫金有可能是多面間諜。隨後不久,盟軍就破譯了德軍的恩格爾密碼。我從另一些渠道瞭解到,那個西爾·莫金,曾經與圖靈在一個工作小組參與德軍密碼破譯工作,可是二戰結束後,美軍卻隱瞞了那個人的身份資訊。事後蘇聯曾試圖尋找那個莫金,但最終沒有結果,而據同一工作組的成員回憶,那個人也有很濃重的葡萄牙口音。至於特尼德,除了後來的福馬·特尼德,倒是沒有了其他發現。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巧合,所以馬上就告訴了你們。”
卓木強巴回過頭來,看著呂競男和塔西法師,問道:“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呂競男面無表情,似在自語道:“應該不是巧合。莫金雖然先後取得了美、英、法三國國籍,但他祖籍葡萄牙,這是經過詳細調查後得出的準確情報。”
塔西法師神色複雜,良久,才嘆息道:“如此說來,我們先前對莫金的推斷,竟然錯了?他竟然是帕巴拉家族的人!”
“帕巴拉家族!”卓木強巴和呂競男,以及電腦裡的方新教授異口同聲道。
塔西法師道:“是的,帕巴拉家族算是出現時間較早的一個外秘了。早先的資料上有所記載,這個家族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1700年左右,由於那個時候西藏少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所以古籍才會記下這個家族:這個家族,從他們出現在西藏起,就宣稱,帕巴拉是他們家族的產業,他們來西藏,只是為了收回。這個家族出現的時間比福馬早,但他們已經明確地提出了帕巴拉這三個字,與史詩《格薩爾》裡對帕巴拉神廟的稱謂吻合。不過按古籍上的記載,這個家族的成員自稱姓穆才對。”
“外國人的姓氏是排在最後的,莫金就是他們的姓,穆·莫金,這也應該是音譯上的問題。”方新教授道,“關於這個家族,還有什麼資料可以提供的,法師?”
塔西法師道:“也不是很多。一開始這個家族出現的次數還比較頻繁,大概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自稱是穆家族的人來西藏,後來漸漸地他們消失了,在福馬出現之前,他們已經無跡可尋了。可是這封信……難道說這個家族那時候,就已經知道有關帕巴拉的線索被送去了美洲?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帕巴拉和他們家族,真的有什麼關係?”
方新教授道:“我還要再查閱一些資料。看來這座千年的神廟所涉及的人和事,都遠遠超出我們的估計。”
教授的影片中斷後,卓木強巴和呂競男依然盯著電腦上那封信,側目對視,同時湧起這樣一種感覺:人生相對歷史而言,實在是太短暫了。
後來呂競男要和塔西法師談問題,卓木強巴先行離開。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石屋的,滿腦子裡都是問號。十三圓桌騎士、帕巴拉家族,這些從未得知的資訊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化,而從資訊帶來的問題就更多了。莫金究竟是十三圓桌騎士,還是帕巴拉家族?十三圓桌騎士真的消失滅亡了?帕巴拉家族為什麼會宣稱帕巴拉是他們家族的財產?一開始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姓穆的外國人去西藏找帕巴拉,也就是說,莫金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到西藏尋找,可是最後無功而返,那麼後來他們又去了哪裡?他們怎麼知道帕巴拉神廟的資訊在美洲……對於這些問題,卓木強巴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去理清它們的關係了。還有塔西法師進屋前,自己對呂競男產生的那股莫名怒火,怎麼會突然就那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