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握手,卓木強巴只覺得那手渾厚有力,與敏敏的手簡直是天壤之別。“卓木強巴,以前在天獅集團,現在是無業遊民。”
張廷虎仰天大笑道:“卓老闆,你的事他們多有提起,如果你是無業遊民,那我們這支散兵遊勇就可以稱作丐幫了。”
卓木強巴道:“強巴拉,我朋友都這樣叫。這位是塔西法師……這位……”當下把塔西法師和王佑介紹給這位張大姐。
“過去聊,過去聊,大家都等著你來呢。”張大姐拉著卓木強巴的手往營地裡拽,側頭看了王佑一眼,道:“你很面熟。”
王佑道:“我是搞房地產的。”
“哦,是你!”張大姐伸手一拍,差點沒把王佑拍趴下,幸虧她眼疾手快,拎住王佑的揹包,道:“你們走了大半天,累了吧,我幫你們拿進去。”手臂稍一用力,將王佑連包帶人提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仔似的。王佑連聲道,不用了,不用了。
岳陽那邊一呼喊,那石屋碉樓裡呼啦啦擠出一大群人,大多都不認識,不過張立、敏敏也夾在其中,一看到敏敏,卓木強巴會心一笑。敏敏自人群中擠出,快步跑來,張大姐看著卓木強巴,咧嘴笑道:“你的小情人來了,還不快去。”
卓木強巴低頭一笑,迎了上去,敏敏撲在他身上,卓木強巴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兩人頭頸相交,依立風中,人群中有好事者立刻發出了呼聲。
當下岳陽張立等人就將這批新隊員一一向卓木強巴作了介紹,其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胡楊隊長找來的,大家交談甚歡,只是人群中不見呂競男的身影,卓木強巴知道,她一定在屋子裡整理資料,又或是故意不見,不知為什麼,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匆匆聊了幾句,張立來到旁邊,小聲道:“強巴少爺,教官讓你進去一下。”卓木強巴點點頭,看了看旁邊正大聲說話的張大姐,不知為何,他感覺和這位張大姐一見如故,從商談到犬,從犬聊到戶外,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和王佑在一起時完全不同。他拍拍張廷虎的肩頭,道:“我去一下,呂競男叫我。”
張廷虎道:“去吧,去吧,那小丫頭,厲害著呢,如果她不是訓練特種兵的,在商場的話,不是對手,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走兩步,她又大聲道:“嘿,強巴拉,我幫你把房間置好,今晚上喝酒!”
卓木強巴應了一聲,對張立道:“走,一起去。”
張立道:“不了,教官可只叫了你一人過去,沒叫我。”說著,看了看敏敏,他和岳陽兩人,滿臉都是不懷好意的奸笑。
呂競男的房間在碉樓最靠左,還沒到,那右邊的喧鬧聲就漸漸小了,碉樓的走道里安靜下來,彷彿有什麼東西,隔絕了兩個世界,呂競男所處的地方,始終是靜悄悄,冷冰冰的。
卓木強巴叩開房門,呂競男站在石窗旁,隻身孤立,夕陽映著她烏黑的長髮,一半面容飛起紅霞,另一半卻顯得有些蒼白。卓木強巴站在門口,呂競男站在窗下,兩人四目相對,良久,呂競男道:“來啦。”
“嗯。”
“見過外面那些人了。”
“嗯。”
“坐。”
“好。”
呂競男看了看桌上零散的資料,胡亂地翻了翻,似乎想找什麼一時又找不到。卓木強巴在離窗戶最遠的椅子上坐下,遠遠地看著呂競男。呂競男把桌上的資料整理了一下,抬頭問道:“對了,昨日聽巴桑說起,你們在俄羅斯碰到一個極厲害的對手,你後來的全身脫力也是由於和他纏鬥引起的。”
卓木強巴點頭,當下將他們去俄羅斯碰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他知道呂競男已經從教授和巴桑處得到部分材料,所以只講了一些細節和他個人的看法。
呂競男有些心不在焉,對卓木強巴說的打鬥細節並不怎麼關心,問了幾個問題,卻全是與卓木強巴身體有關的。卓木強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塔西法師說他身體已無大礙,但究竟是怎麼個健康法,塔西法師卻沒有細說。而塔西法師既然看出自己呼吸異常,那麼一定猜到了,除了亞拉法師,只有呂競男能教會自己這種呼吸,他將塔西法師一節告訴呂競男,呂競男不動聲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一問一答,卻總是磕磕絆絆,說了幾分鐘,漸漸沉寂下來,呂競男不再提問,似乎陷入了沉思,卓木強巴也沒說話,只是望著她。
呂競男思索片刻,抬起頭來,正迎上卓木強巴的目光,兩人同時感到氣氛的異樣,同時開口道:“厄,那個……”“那個……”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