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入土的人了!還娶姨太太乾嘛?”楊丹心有些憤憤不平,輕聲道“這不是糟蹋人家姑娘嗎?”
“那還用你說?”那女人輕聲道“還不是仗著他兒子在順慶府裡當差,家裡有幾百畝田地。在我們鎮上霸道著呢!這不,人家姑娘死活不願意。就叫家丁把姑娘搶了過來。還打傷了姑娘的家人和姑娘的未婚夫婿。”
“這哪裡還有王法?!”楊丹心憤憤不平的輕聲道“難道就沒人管了?”
“誰敢去管?”那女人神秘的輕聲道“他兒子黑白兩道通吃!又有一身通天的本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管他家的事?!”說吧,搖了搖頭。
歐陽單對楊丹心和那女人的對話聽得十分真切,臉上顯出了慍怒之色,正想出面去阻止,卻突然見了一獨臂男子在人群之中,觀其相貌好象在哪裡見過,於是搜尋記憶,並輕輕的拍了拍楊丹心。
“啥事?”楊丹心輕聲問歐陽單。
“你那獨臂男子,好生熟悉!”歐陽單用嘴努了一下。
楊丹心隨歐陽單努嘴的方向去,果然覺得那獨臂男子很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楊丹心努力地搜尋著記憶,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
此時歐陽單也“哦!”了一聲,兩人同時輕聲道:“川主廟!”隨即兩人相視而笑。
不錯,此人正是草腳醫生在川主廟為人療毒時,甘願為主人斷其一臂的漢子。
“我們跟上那人!”歐陽單輕聲道“走!他們在什麼地方落腳。”
那獨臂漢子退出了人群,跟著一大漢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名叫“宇軒”的客棧。
楊丹心轉頭之間變換了一付模樣和一直以男裝打扮的歐陽單也牽著馬,緩步跟在了後面,也住進了這家客棧,並且和那兩人成了鄰居。
當下,楊丹心和歐陽單打坐存神,密切傾聽著隔壁的響動。大概在三更時分,只聽得隔壁傳來輕輕的開門聲,歐陽單趕緊下床,將門開了一條縫,只見兩條人影躍上了屋脊,隨即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楊丹心和歐陽單也輕輕的開門出去,兩人象兩縷輕煙輕輕飄上了屋脊,趴在屋脊上,仔細觀察著那兩人的動向。
今天雖是五月十五,可天空沒有了星星和月亮,而且顯得很悶熱,估計快要下雨了。爾時,吹來一陣涼風,遠處的天邊劃出一道閃電。這時又傳來一聲貓叫。楊丹心和歐陽單估計這聲貓叫,一定是那兩人中的一人發出,為的是召喚同伴。
果然一會便從街邊閃出十幾個人影來,隨那兩人去了白天熱鬧的荊家大門外。
楊丹心和歐陽單也悄然地移至大門對面的屋脊上靜靜地觀察著。
有兩人躍進了荊家大院,一會開啟了大門,那些人迅速進了大院。楊丹心想站起來跟進,剛一動,就被歐陽單拉住。楊丹心不解地著歐陽單。歐陽單卻對著楊丹心搖了搖頭。楊丹心便安靜了下來,兩人靜靜地在屋脊上觀察著荊家大院的動態。
這時的風越來越大,夾雜著雨點,頻繁的閃電和雷聲越來越近。荊家大院裡彷彿傳來了打鬥聲,叫喊聲,可惜都被雷聲給淹沒了。一會雨下大了,風聲、嘩嘩地打在房上的雨聲和雷鳴之聲相互交織,劃破夜空的閃電幾乎照亮了仙雲鎮的每一個角落。
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埋伏在屋脊之上,真正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鼻尖和下頜不停地往下流,也幾乎使他們睜不開眼。
那些人陸續地從荊家大院閃了出來,肩上都挎著包袱,手裡的刀被閃電照耀得明晃晃的,最後出來的三人,有一人背上揹著一個人,閃電下楊丹心和歐陽單明顯清楚了背上那人穿著紅色的衣褲。
楊丹心和歐陽單飄下屋脊,秘密地跟在了這些人的後面。
這些人迅速地出了小鎮,到了郊外,那人將背上背的人放了下來,一人道:“姑娘,你快些回到屋裡和你的家人趕快離開這裡!遠走高飛!這裡你們再不能待了!如今牽連到這命案中來,天一亮恐有官府中人找上你們,那時你們想走都不可能了!”
楊丹心和歐陽單早已猜出背上背的那人就是白天被搶進荊家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一下跪了下去,啼哭之聲溢於言表:“謝謝各位義士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報答,只有向各位義士叩頭謝恩了!”說吧,叩了三個頭。起身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這些人見那女子走後,也快速地在泥濘和雨水沖刷的道上行走。
小道越來越窄,崎嶇不平,荊棘叢生,顯然這些人進入了山中,這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