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只在口中哼了一聲,以快速的手法點中了自己的幾處穴道,止住了斷臂之處噴出的血箭。不過,那四處躲閃的幻影也在無形中收斂了,剩下了的是因斷臂而搖搖玉墜的身影。
“你……你……”秦宗慘叫之後,指著馬遠,緩慢地跨出兩步之後,便轟然倒了下去。
無疑,秦宗是想說你怎麼就知道了破解“陰陽魔功”的方法呢?但心中的那口氣已經沒有支援秦宗說下去的力量了。
“多謝女俠的暗中相助馬遠能手刃這豺狼,心願足矣”馬遠單腿向肖晨躲避的方向一跪,“不知道女俠高姓大名?倘若今生能用得著我馬遠,生死不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能禍國也是一種能力自古朝廷都有正邪兩種力量,這也是陰陽所使。我沒有那麼大的胸襟,我只關心黎民百姓的生活,關心他們疾苦不知道你與秦宗有何種恩恩怨怨,但秦宗的所作所為,實難讓小女子認同。在此情況,我不幫你,難道幫他?你兒子的命,我也救過……”肖晨沒有從大樹的後面走出來,而是以一種“餘音繞樑”的內功送出,彷彿天籟之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是歐陽女俠”馬遠止不住內心的雞動,“很想一睹女俠的風采老夫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既然,女俠不願現身一見,一定有不願一見的理由。你一到來,老夫就有這種感覺,感覺是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止住受驚的馬,那份神功,和柳青青的呼喚,就知道是你”
“馬遠,你的行動是正確的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倘若你敢欺心,擾亂江湖,視百姓為芻狗,小女子就是第一個要你命的人你好自為之吧不要以為‘幻影神功’就是天下無敵真身幻影一同出,海市蜃樓葬眼前;玉知真境破謎端,心道神知機是膽。”肖晨說完之後,突然施展出“凌波逍遙遊”中最詭秘的身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馬遠聽完肖晨的話,傻愣愣地立在了那裡,任憑斜風細雨的吹打,眼就要天亮了,天空已經露出了微弱的光亮。
藉著這點光亮,馬遠打量著躺在地上的秦宗,頭頂之上那柄短劍和頭髮已經被瀟瀟而出的鮮血染得模糊不清,而那一雙眼睛卻睜得老大老大,露出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兄弟,我們曾經也是好兄弟”馬遠蹲下身去,輕輕地為秦宗合上了雙眼,“要不是你的貪念,讓你走向了一條不歸路,我們仍然還是兄弟我也知道,在你就要背叛我之前,也有過雞烈的思想鬥爭,你痛苦過,彷徨過。但你還是選擇了‘死神之吻’,放棄了兄弟之情我知道從你做出了選擇的那一刻起,我們就註定了是敵人。玉想取之必先予之,我知道你的貪婪,就處處讓著你,麻痺著你,以至於差一點送了小兒的命現在,你我的決鬥終於落幕了。你一路走好我也要走完自己的路。倘若僥倖不死,我一定在青城山上為你祈福,青城山,那裡就是我馬遠最後的歸宿”馬遠一邊說來,一邊扯著身邊的亂草,將秦宗的屍體蓋住。
掩蓋好秦宗的屍體之後,撕下身上的衣服布料,將自己的斷臂纏上,然後馬遠才不慌不忙坦坦然然地走出了那片林子,來到了玉鳳樓。
此時,天空雖然還沒有大亮,川蜀之地的天氣就是這樣,一但進入秋天,一但下著秋雨,似乎就沒完沒了,今天也是這樣。
灰門g門g的天空沒有一點生機,那密密麻麻的細雨還帶著微風,斜織而下,涼颼颼的。
停下腳步,站在玉鳳樓前的馬遠,不但髮絲,就連全身的衣服,都被這秋雨吹打得溼漉漉的。
在他的臉上,不出一點的表情,微風不停地輕撩著衣袂,彷彿一尊雕像,斷臂之處的布帶還滲著血,斷斷續續地滴在被雨水浸溼的地上,而他的衣服之上,也被一片一片的血跡浸染。
一就知道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搏殺而倖存了下來,悲涼而滄桑,要不是他那還有些神氣的眼神,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雕塑過後的死人。
不知道是搏殺之時累久了,還是被斷一臂之後的痛楚。良久,良久,馬遠才向玉鳳樓跨去,明顯步履不但踉踉倘倘,還留下一步一步的血跡。
馬遠來到玉鳳樓內,開啟了地下室,此時感覺了無生機的秦宗心腹,咋一見老爺這身打扮,頓時被嚇得哆哆嗦嗦:“我……們,也不想對……對不起老爺是秦……宗逼的秦宗……說,少主死了……老爺沒有根了,這馬家溝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滾滾老爺我不想再見到你們”馬遠發怒了,大聲吼道,“你們這幾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不但吃我的住我的,還幫著外人來害我,你說你們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