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飛身躍過了雨和肖正的頭頂,直取管鷹。
此時,瀟湘子手中的劍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了,他的承影劍早已歸屬於楊丹心了,而另一把普通的寶劍也被肖晨的旱天雷擊成了兩段。
雖然是一把普通的劍,可在瀟湘子的手中,依然威力奇大,加上以奇快著稱的玄天劍法,招招逼近管鷹的要害。
這時,所有“死神之吻”的人員在瀟湘子的命令之下,也紛紛地加入了戰團,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對手。
一時之間,在這明月峽的古棧道上,一百丈開外長的戰線上,兵器的碰撞聲、打鬥聲、罵聲、慘叫聲與江水的濤聲相互摻雜,迴盪在這峽谷之中。
而且那各自打鬥的身影與招式,或跳或躍,或翻或滾,或掃或劈,或撩或閃,在火把的光焰照耀下,是那麼的慘烈,是那麼的靈動。
這裡面唯一沒有動手的是肖晨,也許是在護著母親張氏,害怕她受傷,也許是沒有她的對手,“死神之吻”的人都知道她的厲害,都不敢與她打鬥,讓她象閒人一般站在張氏的身側,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但最關心的還是與雨打鬥的父親肖正。
同時,肖晨也在注意著整個戰場的變化,從她的眼神中,可以出,此時沒有笑意,只有冷靜,冷靜得目光如電,而且還帶著一絲的擔憂。
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現在是旗鼓相當,雙方都有死傷,從不時的慘叫之聲,從那一個又一個的跌下懸崖的身影中,肖晨擔憂的是這批貨物會擱淺在這古棧道之上。
而且,昔日的師父歐陽玄還沒有出現,從這狀況來,肖晨意識到自己的對手就應該是歐陽玄了,不知道為啥,一想到歐陽玄,就有些慌亂,是害怕,是擔憂,還是……,不過此時她也說不清楚這內心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複雜心理。
肖晨的母親張氏,一雙眼睛就落在肖正的身上,使用九節鞭的雨的每一個動作只要是針對著肖正的,她都為肖正擔心,擔心那鞭頭掃中肖正,但見肖正在那雨點般的九節鞭圈內躲躲閃閃,化險為夷之下,不時又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管鷹此時已經施展出了陰陽魔功,他的陰陽魔功雖然還沒有大成,可那藍盈盈的流光所形成的球體早已將他的身軀罩得嚴嚴實實的了,任憑瀟湘子的劍左擊右砍,上撩下刺,點帶圈削。
而且,那冰凌神掌在藍盈盈的球體內施展開來,不時將瀟湘子迫得手忙腳亂,要知道這每一掌只要觸及到身體,無疑不是非死即傷的下場。
顯然瀟湘子與管鷹這場打鬥是瀟湘子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這樣的局面在這整個戰線之內,就數瀟湘子最被動。
肖晨一眼觀盡全域性之後,目光回落在了父親肖正的身影之上,卻見手中的一雙判官筆都被雨的九節鞭纏住了,兩人都相互在拼鬥內力,相持不下。
正在這時,雷突然避開與他相鬥的一個管鷹的心腹,抄起銅錘就砸向肖正的頭,根本不容半分遲疑,肖晨趕緊撇開母親張氏,閃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父親肖正的胳膊,向側一拉。
“轟”剛剛拉開,雷手中的銅錘就與肖正擦身而過,一下擊在了古棧道的木板之上,發出了這一聲巨響。
也就在這個時候,雨手中的九節鞭被硬生生地拉斷了,纏在肖正鐵筆那段回彈的力道掃向了肖晨,肖晨也因此將身軀向後一閃,避開了斷鞭的掃襲。
可就在這一瞬間,肖晨卻忘記了站在古棧道邊緣的母親張氏,雷手中的銅錘擊斷了古棧道的木板不說,那一聲巨響一下將張氏嚇得驚跳了起來,偏就在這時,被肖晨避開的那斷鞭一下掃中了張氏。
張氏就向斷線的風箏,被掃出了古棧道的木欄之外,向江中跌去,肖晨迴轉心神之時,已經見母親的身軀飛離了古棧道,不容細想,也趕緊施展出了“凌波逍遙遊”,以極快的身法和步伐臨空而出,一個燕子抄水,當抄住母親的身軀之時,距離江面也就只有一丈之高了。
趕緊向江水中發出一掌,這一章凝聚著五雷掌的精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掌心雷,利用掌中衝出的強大內勁,將肖晨和她母親的身軀反推向了空中,落向了古棧道。
“轟”而肖晨發出的這一記掌心雷擊在了江面之上,發出了這震耳欲聾的巨響,同時濺起的水花幾乎與古棧道齊平。
就在肖晨一落一升的過程中,古棧道上肖正與雨的打鬥也發生了變化,肖正見那斷鞭將張氏掃出了古棧道,心中一急,撇開雨就想來救,見肖晨搶在了自己的前面心也就放了下來,可在這樣激烈的打鬥過程中,根本就不容許肖正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