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抱來了蒲團,在肖晨的示意下,放在了大廳的正中央,隨後示意著寬衣後的屈富仁坐在了蒲團之上。
這屈富仁一身白白的肥肉,頓時把這個光線有些暗淡的大廳照亮了許多。
這時那管家手中拿著銀票走了進來,好奇地打量著坐在蒲團上的屈富仁一眼,然後走到了屈富仁的身前,將銀票展現在屈富仁的眼前:“老爺,已經準備好了!”
屈富仁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隨後用左手向管家示意,叫他站在一邊著。
接下來就肖晨的了,大家都好奇地盯著這位慵懶高貴的仙姑,都想這位仙姑是怎麼治療老爺的傷痛,所穿針線有什麼用處,腦海裡都縈繞著這個問題。
為了給治療帶來神秘的色彩,肖晨嘴裡包了一口茶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起了那些已經穿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針線,來到了屈富仁的身後,了屈富仁坐姿附近的空間。
“噗!”突然,肖晨將口中的茶水灌注內力仰頭噴了出去,頓時在屈富仁的頭頂上方出現了彩虹,將屈富仁的身軀罩了起來,上去美輪美奐。
頓時大家都驚奇不已,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罩在屈富仁身軀上那七彩斑斕的彩虹,忘記了這是一個治傷的現場。
接著,肖晨將手中的針線一抖,五色絲線不但好似活了一般,而且根根針線都如翹首挺立的線蛇,窺視著屈富仁那在彩虹中泛白的肥肉身軀。
無疑,肖晨的這一手法源於草腳醫生,幾個月前的那次受傷,晚上被楊丹心背到了川主廟,草腳醫生就使用筷子為她療傷點穴,避免了觸及肌膚的尷尬,事後聽柳青青他們談及了其中的精彩,而今肖晨在那手法上改變一下,雖然沒有草腳醫生那般嫻熟,但也能讓人得眼花繚亂。
即刻,肖晨圍著屈富仁轉了起來,雙手不停地舞動,只見被肖晨拽著一頭的五彩針線,距離有五尺之遠,便如線蛇一般靈活地點選著屈富仁身上的穴道,不同的方位,不同的速度,時而幾根針線同時出擊,時而輪番點刺,在彩虹籠罩之下,奇幻無比。
在場的所有人,哪裡見過如此高絕的治療手法?一個個得傻眼了,弄不清是在觀一場精彩絕倫的雜耍或是在治療傷痛,只覺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此時的屈富仁早已輕閉著雙眼,只感到身上到處出現螞蟻在撕咬的感覺,肥肉般的身軀不時這裡顫一下,那裡抖一下,過了一會之後,幾股熱氣便從大椎、肩井、顫中、氣海等幾處生出,只朝右手臂彙集,衝擊著曲池。
熱氣衝擊了幾次之後,突然肘部發出了“咔嚓”一聲聲響,接著“噗”地一聲,那熱氣便直朝手背而去。
頓時整個手臂就好似浸泡在溫熱的水中,令屈富仁感到異常舒服,那痠麻的感覺一掃而光,而且整個身軀有一種飄飄然的美妙。
覺得差不多時,肖晨停止了舞動,收回了穿針綵線,籠罩在屈富仁身軀之外的彩虹也在肖晨停手之後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一切迴歸到了平靜。
這時大廳上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屈富仁的身上,等待著那奇蹟的發生。
肖晨卻拿著那把針線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之上,慵懶地呷了一口茶,眯縫著雙眼,享受著茶水的甘甜清香。
奇蹟真的發生了,屈富仁那右手臂由原來的紫色慢慢變得紅潤了起來,而且還在繼續向身軀的本色靠攏。
隨之而來的是大家都爆出了掌聲,和歡呼聲。
“好了!”“恢復了!”“真是奇蹟啊!”“精彩!太精彩了!”“活了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見這般精彩的治療手法!佩服!佩服!”……
原來的憂愁一掃而光,大家臉上掛滿了欣慰的笑容,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聲聲不絕,同時也以詢問的眼神著緩緩睜眼的屈富仁。
“不麻木了!不麻木了!”屈富仁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見了已然就要恢復的手臂,興奮得連聲說道,隨之用左手指掐了一下右手臂,“有疼痛感!好了!好了!哈哈哈!管家,快向仙姑奉上銀票!”
管家到了結果,聽屈富仁如此一說,哪裡還敢怠慢,走到肖晨跟前,雙手將銀票奉上:“仙姑請查收!”
肖晨也不客氣,伸手就拿過了銀票,瞟了一眼之後便放進了懷中,隨後吩咐:“拿紙筆墨硯來!開上一副藥,吃上三天就徹底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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