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卻遇打頭風!剛剛才失去了孃親,而今又失去了這賠命錢,叫他們父女倆如何受得了?
“罷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肖晨輕嘆之時,已經潸然淚下,“只有自己拿出銀票出來,為父女倆補上!然後再打聽是什麼人可為,揪出來,一定要狠狠地懲戒他一番!”打定主意之後,便背上了陳啟望的包袱,走出了城隍廟廢址。
此刻在卻在肖晨心裡留下了一絲的不安,彷彿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可是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最後向城隍廟的廢址掃了一眼,肖晨才轉身離開了城隍廟。
一路打聽,來到了票號,此刻票號的大門還沒有開啟,大門外面已經站有許多人了。
肖晨掃了眾人一眼,眾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肖晨掃眾人,只想弄清楚有不有可疑人員,而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是見她風塵僕僕,卻又不失俊俏,自然生出一股勾人魂魄的魅力。
票號的門開了,沒有想到眾人都忘記了自己來這票號的目的,見沒有人動身,肖晨第一個走進了票號,其餘人見了,才想起來自己來這票號的原因,也就隨著肖晨走進了票號內。
肖晨從身上摸出了銀票來,正要遞給賬房管事的,這時只聽得門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當馬蹄聲停止後,從門外急匆匆進來一人,手裡拿著一份公文,進了票號的櫃檯內,將公文交給了管事的。
那管事了一會公文,便將那公文放在了抽迪裡,接過了肖晨手中的銀票了一會道:“你這份銀票已經作廢了,不能兌換銀兩!”
“怎麼可能?”肖晨一聽這話,好像被打了一悶棍,吃驚地問道,“這可是總號開出來的銀票!怎麼可能作廢了呢?”
“剛剛得到的公文,棣屬錦衣衛的銀票,必須要有南鎮撫司的簽章文書,沒有簽章文書的,都屬於廢票!”那管事見肖晨愣愣地站在了櫃檯邊,心想不能得罪了錦衣衛的人員,就耐心地為肖晨解釋道,“清楚了吧?”
聽了那管事的如此一說,肖晨頓時愣在了當場,腦海裡一片空白,被後來兌換銀票的顧客擠在了一旁。
也就是說,自己身上這上萬兩的銀票都成了廢紙?!如今該怎麼辦?肖晨愣了片刻之後,將大把的銀票從身上摸了出來,一張一張地核對,終於有一張可以兌換,這一張正好是一千兩。
肖晨仔仔細細地著手中僅存的這張一千兩銀票,彷彿到了救命稻草,心中湧現出了幾絲的酸澀和一絲希望。
可隨後一想,這僅存的這張銀票還是在州城的時候兌換剩下來的,存著自己名字的銀票,如果將這張銀票轉存在陳啟望的頭上,無疑自己就成了一個窮光蛋,只有十來兩散碎銀子了,今後的道路又該怎麼走?
但如果陳啟望父女倆知道了那一千兩銀票沒有了著落,豈不會氣得跳河?那一千兩可是怡蓮母親的生命換來的啊!罷了!還是將這一千兩銀票轉到陳啟望大叔的頭上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還有十來兩碎銀子,先用完了再說。
那些兌換銀兩的客戶,見肖晨拿出了這麼一大把銀票之時,個個眼睛都綠了,但聽得是錦衣衛的銀票,卻又無比遺憾,這麼漂亮的一位姑娘,卻是錦衣衛的人,見漂亮的姑娘所受到的打擊,卻都生出憐惜之感,就是這些複雜的心理交織,才使得客戶都愣愣地著肖晨,暫時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賬房先生,麻煩你將我這一張銀票轉存在陳啟望的名下!”肖晨思考良久,咬了咬嘴唇,最後下定了決心。
賬房先生接過了肖晨遞來的銀票,了肖晨,雖然不知道她將這麼大一筆銀兩轉到這個陳啟望的名下是什麼意圖,須知這乃是一個知府四年的俸祿,但顧客的決定是對的的想法佔據了他的大腦,也就不再說什麼,默默地為肖晨辦了銀票的轉存。
肖晨拿到了已經轉到陳啟望名下的銀票之後,生怕再弄錯了,便仔細地了,確定無誤之後,才走出了票號,正要將手中的廢銀票拋灑之時,腦海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還是暫時留著,說不定在急難之時,還會派上用場!
產生了這個念頭之後,肖晨便將正要拋灑的廢銀票重新放在了身上,隨後又想了想接下來的打算了。
一千兩!在這地面上失去,一定要在這地面上找回來!可是,當陳啟望接過這一千兩銀票之後,見銀票上的時辰不對,自己該如何向他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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