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向著那吵鬧得最厲害的房間走了去,一下推開了房間的大門。
聽到了推門之聲,頓時屋內便安靜了下來,滿屋子的人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了大門,一個個手中都拿著珠寶細軟,得出,是在收拾著東西裝箱呢。
“如今廬州即將有難,你們不思抵禦之策,卻在收拾東西,準備潛逃嗎?”楊丹心掃了一眼朗聲質問。
頓時,屋裡的所有人都被楊丹心的氣勢震得面面相覷。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眼前闖進來的這人是誰,良久之後,一人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尊駕是哪路神仙?駕臨府衙有什麼事嗎?”
“本……本座是來找你們程大人的。”楊丹心被人如此一問,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了一下。想到了盧象升,繼而想到了坐鎮廬州府的知府是不久前盧象升舉薦的程誠。才朗聲道。
“請問尊駕是誰?找我們程大人有何公幹?”剛才說話的那人將手中的細軟放進了箱子內,來到楊丹心跟前,將楊丹心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自稱本座,想必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你不說明,我們怎麼跟你通傳呢?”
“本座是右都御使湖廣巡撫盧象升差遣而來的,找程大人。是有要事稟告。”想到盧象升,楊丹心突然計上心來,便咳嗽了一聲之後,官氣十足地道。
“哦,原來是陸大人的差官,失敬失敬!”那人趕緊招呼著廳堂內的所有人,向楊丹心施禮道。“不知道差官大人要在下怎麼給程大人說,還望差官大人指點迷津!在下是程大人的管家,這些都是程大人的親信。”
“你們知不知道流寇就要打進廬州了?我你們這行動,好像是要棄廬州於不顧,收拾東西逃竄似的。”楊丹心向那管家還了一禮,並向眾人掃了一眼。臉色凝重地對大家道。
“差官大人,你錯怪我家主公大人了!我家主公大人一向是憂國憂民,怎麼會棄廬州於不顧呢?”那管家向空中行了一禮,慷慨激昂地道,“我家主公感恩盧象升大人的栽培!感謝皇帝任人唯賢!這些家當,全數準備賞賜給守衛廬州立功的將士。”隨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差官你有所不知。這幾日,我家主公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守城之上。夜以繼日地尋防在幾十裡的城牆之上,主公說了,誓與廬州共存亡!”
楊丹心聽了這話,心中倍感欣慰,可隨後一想,難道王大哥對自己說的有錯?或是王大哥根本就沒有將情況搞清楚,就妄加斷定,說廬州城裡的老百姓已經被“丹心鎮江湖”說安撫?可王大哥絕對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這一點不容置疑,那麼,這問題是不是就出在眼前之人或是那個程知府?
“嘶……!”楊丹心抽了一口涼氣,沉思了片刻,突然將頭一抬,仰望著巨大的樑柱之上那橫樑,右手伸手捻炁成丸,臉色鐵青,語氣極為嚴厲,“誰要是膽敢欺騙本座,我就讓他像眼前的樑柱一樣,摧枯拉朽!”說罷,手指輕彈,“咀咀咀”十分凌厲的內心化成了五道光柱,閃射到那樑上。
頓時五個透明的窟窿成梅花形地分佈在樑上,洞穿之後,餘威不減,將房屋上的琉璃瓦也揭開了五個大洞,射向了天際。
“媽呀!這樣的高超的武功,放眼當今,恐怕都罕有敵手。”那管家被楊丹心這一手五指齊彈的彈指神箭震得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之上,驚叫了一聲,然後戰戰兢兢地道,“差官好本事!”隨後向廳堂上所有的人掃了一眼,“你若不信小人的話,就請問問他們,小人說謊沒有!”
聽了那管家這麼一說,一時之間,楊丹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這群人說,但他隨後一想,也許這些人也沒有撒謊,如果真是這樣,我該信誰的呢?
“稟告差官大人,肖管家的確沒有說謊!”在堂之人立刻順著管家之話,向楊丹心道,他們此時,也知道應該先保全性命,眾人都這麼說,法不責眾嘛!就紛紛為肖管家證實。
“好!算你們有種。”楊丹心掃了一眼全場,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的人都沒有說謊,便眼光一轉,心生一計,“現在不管怎麼說,你們所說的話,也不會令本座全信,但也不得不信,這樣吧,盧象升大人已經進了廬州城,就等著本座回話呢,一個時辰之內,盧象升大人就會來廬州府衙,要當面與程大人說話,肯定是討論廬州城的城防問題,如果本座查到了有人暗中做假,想棄廬州城不顧,我想,他的腦袋一定沒有上面的橫樑硬!你們還不派人去將程大人找來?讓我當眾對質!”
“敬聽差官大人的吩咐!”那管家向楊丹心施了一禮,隨後對身邊的一小廝道,“你趕緊去將程大人找來,就說,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