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無限度被縱慾」過後,嚴心嵐極度生氣,一起來就想找野人晦氣,讓她的妝弄得這麼醜,臉上的妝容感覺好像被胡亂塗上顏料似的,一定是他偷看過,怕她發現,又替她抹回妝吧?嘖,這麼笨拙的手勢,她才不會發現不了,這男人是在幹嗎?
而且這男人還把她弄得這麼傷──雖然當她起來的時候,身上的傷都變得淺色,也不真的那麼痛,但是她好生氣呀!他怎麼毫無憐惜之心呢?一點風度都沒有,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她撇了撇嘴,哼了聲。
雖然她在昏迷了以後,隱隱約約聽到他喃喃自語:「好像過份了點……唉,其實也不是想這麼對待你,只是就是忍不住……是不是很痛?你啊,不要這麼淫蕩就好了嘛……不要走就好了嘛……」
她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什麼的,不過倒是讓她的氣消了不少,這野人倒不是壞到沒救。
但是當著面就不能說嗎?如果只想她不要走,就直接說……雖然她是拒絕了還說了過份的話啦,不過他也說了過份的話,不是嗎?
但是其實他說了又怎樣?她就不會走了嗎?
她吶……也不知道。
當時,因為她的腿很酸,又覺得來日方長,所以她就放棄了找他,也沒有再思考這個問題。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出現。
問寧仲賢,寧仲賢說不知道。
難道他害怕她尋仇而逃跑了?嘖、嘖嘖,這個野人還真膽小!
不過這倒好,晚上只需要應付寧仲賢一個,雖然吃力,但也不至於會死。
那晚啊,她還真的會以為被他們乾死。不過……走在屋裡,看不見他,她倒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不是時不時就跳出來要她的麼?發情的狗沒能發洩可以嗎?
春藥煉成了之後,她能留在這裡的日子就不多了。
寧仲賢開始提及進宮的事情,他們的部署和計劃,又為她重新打造一片Chu女膜──她沒想到這東西真的能做,她以為只是小說胡謅而已,她不想知道那是怎麼做出來,只是覺得好害怕啦!吃了些什麼,那層膜就生出來了嗎?她倒沒去探究,唉,有點嘔心。
隨著日子的過去,以及寧仲賢的解說,愈是知道得多,她就知道,沒法回頭,也拉不下臉來說不要去。反正,她也覺得去也沒什麼不好。
只要去了,就會有英俊、才華的男人……
她不用再對著這兩個奇怪的男人……
而且,寧仲賢也不必再為他的妹妹擔心了吧?
然後,要是依照計劃,進了宮,也許,就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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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想到這,她的心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她不捨得嗎?
她才不會不捨得,那個臭男人、壞男人……又野蠻又粗暴,還可以跟寧仲賢共享她,她會不捨得?門也沒有!
「在想什麼?」寧仲賢見近日她發怔的時間愈多,現在吃著飯也發愣,他淡聲問道。
也許其實他是知道為什麼,只是沒有道出來。
嚴心嵐抬眼,這張清俊的臉龐,可謂人間絕色。她還沒有忘記第一眼見到他的震撼,雖然後來被他的壞性子對他真的又愛又恨,但是長得英俊這點倒是沒變的呀!
那雙清冷的黑眸依舊像星般美麗,她總是驚訝,為何冷成這樣,卻又能有種星的燦亮?
她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幾乎要流下口水來;寧仲賢看著她,少有地沒有揮開她的手,只是凝視著。
有些什麼感覺哽咽在喉頭,有些什麼在心裡翻動,良久,她才說出一句:「你想念你的妹妹嗎?」
寧仲賢的心頭一震。
她……還記得嗎?
他之所以那麼積極地參與這次謀反,不為權力、不為高位,而是為了他的妹妹;他們才不過提及了一次,她就記得了嗎?
「沒想到你還記得。」
衝口而出以後才發現自己說了這樣的話,她笑嘻嘻地說:「當然記得,一個人在宮裡,應該很可憐吧?她一定在等待我這個女英雄去救她,誰教你們這麼沒用呢?」覺得氣氛未免太奇怪,她揚揚眉,惡意地諷刺。
「你不會是因為想著我的妹妹,所以那天才說這樣的話吧?」
嚴心嵐眨了眨眼,「你不會以為我是這樣的人吧?別看得我這麼偉大啦,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寧仲賢頓了頓,一雙透徹的眸微微黯然,他無意義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