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齋戒所數公里之外。
一輛虛幻的馬車腳踏海浪,正向著齋戒所的方向疾馳而來!
馬車車廂內,陳夫子坐在院中,手中輕輕搖晃著一盞茶杯,眉頭微微皺起。
一小時前,他還慢悠悠的在淮海市最好的茶館裡品茶,和茶館的老闆娘暢談人生,突然察覺到自己留在齋戒所的心"景"破碎,就知道大事不妙,提著茶杯就趕了回來。
淮海市和齋戒所之間的距離很遠,即便是夫子,也用了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就算是一架音速戰機,也未必能比這架馬車更快。
但夫子心裡很清楚,能夠打破自己留在齋戒所的心"景"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宵小,這很可能是一次針對齋戒所的有預謀的襲擊!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陳夫子此刻心中十分忐忑,生怕等自己趕回去,齋戒所都已經沒了。
"再快點。"
陳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再度對駕車的書童吩咐道。
"夫子,這已經是最快了……"緊緊握著韁繩的書童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陳夫子長嘆了一口氣。
突然間,他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上揚,輕咦了一聲。
他指尖一彈,手中的杯盞便呼嘯著飛出窗外,從心"景"之中穿越而出,徑直砸向某處虛空!
砰——!!
杯盞擊碎一片空間,其後三個身影被震盪而出!
第二席的額頭已經被杯盞砸出了一個紅彤彤的大包,他捂著額頭,驚疑的盯著這架馬車,大腦急速運轉。
"不是說夫子已經生命垂危了嗎?他怎麼還能發現我們的存在?"第四席震驚的開口。
第二席沉吟片刻,"夫子就算受了重傷,但感知能力還是有的,他看穿了我們在這裡埋伏,所以主動出擊,想要掩蓋自己受傷的事實……"
第四席恍然大悟:"空城計?"
"一定是這樣!"第五席堅定的開口,眼中浮現出興奮的光芒,"不然他為什麼不用別的殺招,而是向我們扔茶杯?正常人誰會拿茶杯當武器?
看來囈語大人的訊息果然沒錯,堂堂人類天花板,連空城計都用上了,一定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振興【信徒】的機會,就在吾等的手中了!"
他哈哈大笑一聲,腳踏狂風直接飛到了停下的馬車之前,氣焰囂張的開口:
"陳夫子,不要強撐了,今天遇到我們,是你命中註定無法躲過的劫數,哈哈哈……"
車廂內,陳夫子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三人,都被氣笑了。
"【信徒】?他們的腦子是壞掉了嗎?竟然敢來找老夫的麻煩……"
他緩緩在車廂內站起身,車廂的心"景"急速的向周圍擴散,剎那間便將方圓十里都容入其中!
三位信徒只覺得周圍的環境一變,波濤洶湧的海面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鳥語花香的古代中式院落。
吱嘎——!
車廂的門被緩緩推開,一襲白袍的陳夫子從車廂內走出,雙眸掃過三位信徒,人類天花板級的威壓驟然降臨!
"既然你們找死,老夫就成全你們……"
三位信徒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
齋戒所,正門。
原本轟轟烈烈的戰鬥餘波越來越小,躺在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潺潺的鮮血流淌在深褐色的泥土之上,將大地染成深紅。
林七夜,百里胖胖,曹淵。
這三個人,雖然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戰鬥,但相互之間卻又配合的極其默契。
開了瘋魔模式的曹淵像是一個衝鋒陷陣的狂戰士,只要蒙著頭到處砍,總能撕扯出一個又一個的缺口,憑一己之力,限制住對面百分之五十的戰鬥力。
百里胖胖憑藉著一身禁物,能戰鬥,能補刀,能跑路,能幫曹淵打控制,控場能力極其恐怖。
而林七夜,就像是一個遊走於陰影中的殺手,無情的收割著囚犯們的生命……
他們之間的這種戰鬥默契,來源於集訓營,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相互之間依然沒有絲毫的生疏,反而配合的更加緊密。
而安卿魚,雖然從來沒有和他們並肩作戰過,但憑藉著自身對戰局近乎變態的洞悉與理解,完美的融入了他們的這套戰鬥體系。
林七夜將直刀從一個囚犯身上拔出,身上的藍白色條紋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