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這個的話,還剩三個。”方沫回答。
林七夜微微點頭,“繼續努力吧,還有,如果在學校裡發現可疑物品或者可疑人員,記得通知我。”
聽到這句話,方沫一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七夜大人,上京大學要出什麼事了嗎?”
“……還不確定,總之都小心些。”
“好。”
方沫和盧寶柚帶著白影,直接往五教樓的方向走去,林七夜撿起地上的一根粉筆,輕輕一擲,後者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隨後指向教室外的某個方向。
林七夜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雙眸微微眯起……
窗外,絢爛的led燈光劃破逐漸黯淡的天色,歡快的音樂聲中,一個個身影在舞臺上下迅速穿梭。
……
“李毅飛同學是吧?唱的不錯。”
寬敞的室外舞臺上,一個穿著襯衫,掛著工作牌的男人快步向前走去,臉上滿是讚許的笑容。
李毅飛抱著吉他站在正中央,撓頭笑了笑。
“因為你是臨時插進來的節目,所以上臺之後的走位可能還要注意一下,你看地上我們已經……”工作人員認真的給李毅飛講解著一會上臺的路線,後者將其牢牢記住之後,認真點頭。
“行,我記住了。”
“嗯,現在距離正式表演開始,大概還有三個小時,你可以去吃個飯休息會,九點鐘準時過來就行。”
“好嘞!”
李毅飛將吉他背在身後,正欲轉身直接去食堂,餘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道路上,方沫與盧寶柚正帶著一道白影逐漸遠去,整個人微微一愣。
他的目光落在那白影上,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天在柳樹下,滿面淚痕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緊。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可以去幫幫她……他們都算是孤魂野鬼,如果能讓心中的怨氣和鬱結消散一些,也是件好事。”林七夜的聲音再度在他記憶中響起。
“老李,走啊,一起吃飯去!”張洋站在舞臺下,對著他揮了揮手。
李毅飛看著那白影逐漸消失在道路盡頭,一咬牙,直接從舞臺上跳了下去,“你先去吃,我還有點事!”
李毅飛不管張洋的回答,揹著吉他,撒腿就向方沫他們狂奔,那兩道身影帶著白影,很快就出現在他視野之中。
“等等!”李毅飛跑到他們身前,喊了一聲。
盧寶柚停下腳步,目光凝視著身前的李毅飛,神情有些陰冷。
“是你?”方沫認出了李毅飛,“你想做什麼?”
“你們是七夜帶的後輩吧?我是他兄弟。”李毅飛拍了拍胸脯,“我想見見殘魂。”
林七夜的兄弟?
盧寶柚狐疑的看向方沫,後者輕輕嗅了嗅,對他微微點頭,“身上有很濃的七夜大人的味道,應該沒錯。”
“你要見殘魂做什麼?”
“我……我想問點事情。”
“你找錯了。”盧寶柚淡淡開口,“我們帶著的這個,不是昨天攔住你的那個。”
李毅飛一愣,定睛看去,那白影確實要比昨天攔住他的高上一截,昨天的是個女孩,但今天這個是個男人。
“如果你是想那位的話,就跟我們走吧。”方沫耐心的開口,“我們正好要把他也送到一起去。”
李毅飛只從林七夜那裡聽說,昨天的女孩是個殘魂,但對609教室的一切並不知曉,他原以為剛剛看到方沫帶著的這個白影,就是昨天的那個,這才有了匆忙趕來的一幕。
“那……那好吧。”李毅飛看了眼時間。
嗯,還早……
李毅飛跟在方沫與盧寶柚身後,逐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與此同時,迎新晚會彩排現場。
“我們來晚了,李毅飛好像剛唱完。”安卿魚坐著輪椅,緩緩靠近中央的舞臺,有些遺憾的說道。
“沒關係,反正只是彩排,一會他還有正式演出。”江洱的聲音毫不在意。
她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biqμgètν
“對了,昨天還有今天白天,你跟李毅飛在房裡鬼鬼祟祟的幹些什麼?”
“……沒,沒幹什麼。”安卿魚聳了聳肩,“他的吉他插不上電了,讓我給他修一下。”
“你會修東西了?”
“我只是邏輯算力受損,又不是傻了,吉他還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