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趙男子直接傻在了原地。
“我,我……為什麼?”
“三拳打死一頭牛不算異士,等你一拳能打死十頭再來吧。”烏泉淡淡開口。
趙男子還欲再說些什麼,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堵住了他的嘴巴,整個人就像是提線木偶般,自動邁步轉身,向另一處街道走去,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沒法掙脫絲毫。
勸退一個趙男子,烏泉又走到那胡姓青年面前,“你,什麼能力?”
青年張了張嘴,低聲說了些什麼,烏泉的雙眸微微眯起,他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青年,
“你知道在這裡撒謊,是要被殺頭的嗎?”
“……我,我知道。”
烏泉點了點頭,直接經過青年的身旁,開始詢問下一個人。
隨著烏泉的預篩選,佇列頓時縮水了大半,不過半炷香的功夫,那青年便順利的走入宅院之中。
在一位兵士的引領下,他穿過纖塵不染的前院,最終在一間書房前停下身形,此刻在他前面的,只有一個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咚——!
一道沉悶巨響書房中傳出,連腳下的大地都猛地一震,將他嚇了一跳。
隨後院落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為何,站在這書房之前,青年的心突然緊張起來。
“你。”一位兵士從書房中走出,對著青年招了招手,“進來。”
青年滿是汗水的掌心攥起,他深吸一口氣,步入其中。
……
書房內。
林七夜靠在椅背上,一邊疲憊的揉著眼角,一邊嘆息。
他原本以為,替鎮邪司篩選異士這件事很簡單,但他忽略了一點,這個時代的通訊技術很不發達,而鎮邪司創立之初,又只有寥寥幾人,根本不可能像守夜人那樣精準的找到異士,並暗中讓他們加入組織……
在這個時代,想迅速匯聚一批異士,只有無差別的傳出霍去病即將組建鎮邪司的訊息,讓天下皆知,如此一來,那些異士自然會追隨冠軍侯的名號,迅速趕往長安。
可這麼做的問題在於,這些百姓哪裡知道什麼是異士?
林七夜已經在這裡整整篩選了三天,每天都要面見上千個慕名而來之人,他們中有人能胸口碎大石,有人能張口吞劍,有人能在十秒內剃乾淨鱸魚的魚鱗……最離譜的是,有個號稱一夜御十女的男人,硬是帶著自己的十房小妾來見林七夜,說是要給他表演一番。
整整三天,真正能夠加入鎮邪司的異士,加起來連十個都不到。
而林七夜,已經快被他們的雜技弄的身心俱疲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紺青色深衣的青年,緩緩走進書房,他的身上滿是塵土,眼眸中有些拘謹,他低著頭,偷偷看了眼書桌後的林七夜,突然愣在原地。
“恩公?!”青年震驚的開口。
“咦?是你啊。”林七夜單手撐著頭,悠悠開口,“你叫……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胡嘉。”那青年立刻恭敬的開口,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書桌後的那人他是認識的,早年間他被逐出家門,四處流浪的時候,曾在荒野間一個廢棄的破屋中棲身一段時間,由於屋子太破,加上沒上鎖,他就以為那屋子是別人遺棄的。
可萬萬沒想到,他住了兩天之後,這屋子的主人回來了,他被當做竊賊抓了個正著。
那屋子的主人是個獵戶,叫張三,上山尋獵的時候被大雪封了山,困了數日才回來,本來要把他拖去衙門,聽說了他的過往之後,還是發了善心,讓他在屋中住了幾日,還給了他一些衣裳和吃食。
正是因為張三的施捨,他才能從寒冬活下來,他臨走之前給張三磕了好幾個頭,將他當做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銘記在心……
時光荏苒,這麼多年過去,當他再回到那間破屋的時候,張三已經不見,他本以為他此生再無機會報恩,沒想到竟然這裡又遇到了恩公!
“恩公,你為何會在這裡??”胡嘉又驚又喜的開口。
“我為什麼在這裡,一會再解釋,還是先說說你吧。”林七夜提起筆,看了他一眼,“你是異士?有何特殊之處?”
胡嘉如實說道,“恩公,實不相瞞,我……我能進入別人的精神之中。”
“進入別人的精神?怎麼個進入之法?”聽到這個描述,林七夜來了興趣,這似乎又是個真異士。
胡嘉猶豫片刻,還是從腰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