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讓他去吧。”
“可是主任,你看他這樣子……他怎麼上戰場啊!”
“他的樣子?他仔細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主任對著那傷員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神情複雜無比。
醫護人員轉頭望去,只見那傷員趴在地上,艱難的從床底掏出了一件滿是血跡的暗紅斗篷,莊嚴肅穆的披在身後,隨後單手用金屬架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握著一柄直刀,踉蹌的向搶救室外走去,
昏黃的日光從窗外灑落,將他披著斗篷的影子拉的很長,像是一個倔強的巨人,蹣跚的邁向他宿命的戰場。
她望著這一幕,愣在原地。
“他可是守夜人。”主任無奈的聲音響起,“我從軍醫轉入後勤這些年,沒少見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別看平時樂呵呵的,一到這種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以為他是去送死嗎?他是去尋找屬於他的職責與榮耀。”
除了那蹣跚離開的傷員,還有一個個同樣身受重傷的身影,艱難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並不全是守夜人,還有大夏的軍方,以及一些後勤人員,他們的眼中都蘊藏著光。
醫護人員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震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主任轉過身,在抽屜裡摸索起來,最終掏出了一柄老式的左輪手槍,踹在滿是鮮血的白大褂口袋中,邁步便向外走去。
“主任?!你這是要去哪?”她愣了半晌,問道。
頭髮花白的老軍醫笑了笑,“別看我這一把年紀,年輕的時候,槍法還是很準的……說不定,也能派上點用場。”
“主任?主任!”
在醫護人員錯愕的聲音中,老軍醫哈哈一笑,腳步生風的走出搶救室,消失在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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