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當然是因為壞人都這麼笑啊!”
蒼白的蜘蛛身形一晃,變化成孩童阿朱的模樣,他雙手環抱胸前,老氣橫秋的說道:“你還太年輕啦!很多門門道道的東西你不懂,反正踏踏實實的跟著部長我,不會吃虧的!”
“哦……”
“你們兩個別玩了,東南面的地下靶場,還有幾個新兵在那躲著,去把他們揪出來。”林七夜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腦海中迴盪。
阿朱和小浣熊聽到這聲音,立刻站直身體,嚴肅開口:“是!院長,保證完成任務!”
……
辦公樓,樓頂。
林七夜獨自站在那,雙眸緊閉,他的精神力已經覆蓋了整個集訓營的範圍。
在他的感知之中,每一位新兵的動作,位置,神情,都被清晰地呈現出來,他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追蹤處理器,牢牢掌控著集訓營內每一個新兵的情況。
他一邊追蹤著新兵,一邊用意念與護工們交流,調動它們去追擊不同的目標。
這些護工都與林七夜簽訂的召喚契約,就算沒有現代的資訊傳輸裝置,也能毫無隔閡的進行交流,在新兵們的視角中,這只是一場簡單的追逃,但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單向的棋局。
這場棋局,只有一個執棋者,也就是林七夜。
以集訓營為棋盤,以“神秘”護工為棋子,科學有序的對場內的所有新兵進行追殺。
什麼時候調動大量的護工,對某一批人進行長時間的追殺,逼出他們的潛能;什麼時候讓這些護工慢下來或者去追殺其他新兵,給已經被追的精疲力盡的新兵們喘息的機會;什麼時候直接用雷霆手段抓住一些已經到極限的新兵,將他們強制送出戰場,防止長時間的極限運動對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這一切在新兵的眼中,看似凌亂隨意,但卻又暗藏玄機。
這場追逐戰中,最累的並不是玩命逃亡的新兵們,而是在暗中掌控著一切的林七夜。
好在,隨著不斷有新兵堅持不下去,被強制退場,林七夜所需要關注的新兵數量也越來越少,壓力也會逐漸減少,從逃亡開始到現在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場上新兵的數量已經從六百多名,銳減到了四百名左右。
這一屆的新兵因為大規模的擴招,質量反而有些良莠不齊,其中體質羸弱的更是不在少數,能堅持到這麼久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當然,光是這兩個小時的逃亡所起到的作用,要比單純的負重拉練五六個小時有效的多。
或許連新兵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這種極端緊張的高壓環境下,他們的潛力在被迅速的挖掘,無論是體力,耐力,意志力,都在悄無聲息的提升。
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的身體素質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天色漸明。
潭鄉市。
清晨的薄霧瀰漫,荒僻孤寂的群山之間,一位少年踏著滿是碎石的崎嶇山路,緩慢而堅定地向著山頂走去。
“這裡就是你的家鄉?”魔童的聲音幽幽自他的腦海中傳來,“嘖嘖,又偏又荒的,你真的甘心一直住在這種地方嗎?你是不是沒有錢?不會吧,以你現在的力量,金錢這種東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你有了錢,就能去最繁華的城市,買最貴最豪華的房子,再找四五十個女人……”
“閉嘴!!”
盧寶柚眉頭緊皺,猛地低吼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山野間迴盪。
“我就奇了怪了,你的內心深處,就真的沒有慾望嗎?”魔童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你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為什麼不釋放自己的天性?你是墮落的代理人,卻又為什麼要抗拒它?
它能給你帶來歡愉,帶來力量,帶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你在堅持什麼?”
盧寶柚深吸一口氣,沒有再理會腦海中的魔童,因為他心裡清楚,自己越是理他,他就會說的越高興。
這一路上,他已經被魔童折磨的快瘋了。
魔童說的沒錯,他的存在,確實無法對盧寶柚造成任何威脅,但那僅限於物理層面,在精神層面上,這傢伙就像是黏在鞋底的狗屎味口香糖,將他折磨的發狂。
從離開上京市的列車,到抵達潭鄉縣,再到這荒野之間,魔童就像想要將他誘惑入深淵的惡魔,時刻不停地蠱惑著他……
最關鍵的是,魔童這令人煩躁的話語,時刻不停地在勾動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