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背後的兩顆頭顱隱沒在肌膚之下,他赤著上身,踉蹌著爬上岸邊,虛弱的倚靠在圍欄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嘔……”安卿魚嘴角一抽,忍不住乾嘔起來。
安卿魚簡單的估算了一下,自己剛剛吞下的江水,至少有十多噸,雖然這些水流不是真的進了他的肚子,但那種腥臭味湧入喉中的感覺,還是讓他煎熬無比。
“卿魚,你沒事吧?”江洱飄到岸上,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安卿魚擺了擺手,戴上眼鏡,目光看向江底那道若隱若現的巨影,“剛才我至少吞掉了三分之二的暴戾之血,還有三分之一,應該已經被白澤吸收了,雖然這個量應該不至於徹底失控,不過……”
剩下半句話,安卿魚沒說出口,他嘆了口氣,陷入沉默。
大雨墜落在翻騰的江水上,那道匍匐在江底的巨影,痛苦扭曲,淒厲的嘶吼聲穿透水流,迴盪在沿岸兩側。
“白澤……”
唐明軒雙手攥緊方天畫戟,如同一根定海神針,坐鎮在黃埔江底,他的身形隨著湍急的水流擺動,臉色已經蒼白無比,
“保持清醒,白澤!別被那些東西干擾了意識!”
白澤艱難的抬起頭,那雙琉璃般的眼眸中滿是痛苦與掙扎,它的聲音迴盪在唐明軒的耳中:
“唐明軒隊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它望了眼自己懷中,逐漸誕生的那抹金芒,眼眸深處湧現出溫柔,“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無論如何……請保住我的孩子……”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語,唐明軒呆站在原地,宛若雷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