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
這三個字落在林七夜耳中,宛若驚雷般炸響。
在大夏曆史上,能夠冠以這個稱號的,只有一個人……霍去病!
既然霍去病在這個時代,說明這裡是西漢?
他竟然被【聖約】帶到西漢來了?
林七夜順著眾人望向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城門大約四五里外,一支密密麻麻的軍隊已經駐紮完畢,四匹駿馬捲起塵沙,向城門飛馳而來!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城門前排隊等待進入的百姓,紛紛自動向兩邊退去,留出寬敞的入城道路。
那四道騎馬的身影逐漸靠近,眾人終於看清了他們的模樣。
為首的,是個身披甲冑的年輕將軍,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眼眸中卻有種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堅毅與凌厲,身後一襲鮮紅戰袍隨著馬匹的疾馳獵獵作響。
“果然是他……”林七夜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眼前一亮。
眼前的這個霍去病,與他在國運海島下見到的霍去病,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眼前的這個年輕將軍,神情中少了一絲滄桑與深沉。
霍去病身騎白馬,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鐵索,鐵索的另一端,連著一位身穿囚服的女人。
這女人的臉上滿是塵土與汙泥,根本看不清容貌,蒼白的囚服褶皺不堪,她的肩膀封著一隻沉重的枷鎖,凌亂的黑髮披散在其上,身形隨著馬匹的顛簸,微微搖晃。
再其後,便是一位孔武有力的副將,與一位身穿儒服,微笑和藹的書生。
這四人在薛縣的城門口停下,副將策馬走到城牆面前,大聲吼道:
“縣令何在?!”
這副將的聲音宛若驚雷,洪亮無比,直接將附近圍觀的百姓嚇的後退數步,城牆上方的兵士交談幾句,其中一人迅速衝入城內。
霍去病看到周圍百姓的反應,微微皺了皺眉:
“玉武。”
那副將一愣,咳嗽了兩聲,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片刻後,一個穿著官服,身形渾圓的男人出現在城門之後,恭敬的行禮道:
“卑職乃此地縣令趙良,侯爺有何吩咐?”
副將清了清嗓子,儘量溫和的開口:“日落之前,給我等備半斤雄雞血,三斤乾薑,七枚黑狗牙,與十斤艾葉……哦,還有一桌上好的酒菜!”
“雄雞血,乾薑,黑狗牙,艾葉?”縣令的眼眸中滿是不解,“侯爺要這些做什麼?”
“嘖,侯爺要用,你去準備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副將的聲音再度拔高,震的人耳膜生疼,惡狠狠的說道,“莫非,你這縣令是不想做了?!”
聽到後半句,縣令的臉色大變,當即開口:
“是,卑職這就命人去準備!”
“等等!”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縣令回頭望去,只見那白馬之上的年輕將軍沉聲開口,“行軍途中,不可飲酒,除了那些物品之外,再備一桌好菜便是。”
“是!”
縣令帶著手下,匆忙跑入城中,開始替霍去病等人搜尋需要的材料。
霍去病駕著白馬,緩緩向城中走去,副將與那儒服書生緊隨其後,唯有那帶著枷鎖的女人依然停在原地。
霍去病眉頭一皺,冷聲開口:
“怎麼?你是想我現在就殺了你?”
一股冰寒的殺意自霍去病的眼眸中釋放,城門口的溫度驟然降低,一道猙獰的雷光劃過晴朗的天空,下一刻,一道雷聲轟鳴炸響!
刺啦——!
天光黯淡,周圍的百姓見此,臉上浮現出驚恐!
感受到霍去病的殺意,那女人還是戴著枷鎖,緩緩跟在三人身後,進入城中。
林七夜見此,便想上前喊住霍去病,但猶豫片刻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在這個時代,霍去病根本就不認識他,就算他衝上去像先知一樣說一大堆未來的事情,也根本無法證明他的身份,他所知道的事情太遙遠了,根本沒有人能夠證實,而就憑他對霍去病的瞭解,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獲取對方的信任。
最關鍵的是,烏泉的情況已經拖不了太久了。
林七夜看了眼身後臉色煞白的烏泉,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他繞過城牆的正門,來到一處無人看守的高牆邊緣,雙腳用力一踏,直接翻過數十米高的圍牆,進入城中。
他現在的服裝打扮,根本不像是漢代人,若是從正門進來,難免遇上麻煩,而翻過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