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
新宿區。
這個地域最為繁華的主路上,已然是一片狼藉,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行走的路人,兩側原本人聲鼎沸的人氣店鋪全部關門。
即便如此,這些已經關門的店鋪大門絕大多數都已經被砸的稀碎,遠處的街道上,一群頭戴黑色頭套的男人手持錘子與砍刀,狂笑著衝入一家酒吧,將櫃檯上僅剩的幾瓶酒搶走,就這麼在大馬路上痛飲起來。
路邊的垃圾桶已經被燒到焦黑,破碎的酒瓶,深凹的彈殼,隨處可見的乾涸血泊……猙獰的紅色日本字被塗抹到牆體上,到處都是骯髒且充滿進攻性的詞彙。
就是在這麼一條混亂無序的主街上,依然有一家店面,敞開著大門。
這是一座足有六層樓高的獨棟建築,外形的設計完美的融合了現代感與日式合院風格,黑金色調的裝修之下,奢華而大氣。
這是目前全日本最大,最豪華的牛郎會所。
也是新宿區唯一還在正常營業的店面。
——淺羽俱樂部。
紀念帶著上邪會眾人,站在這座宏偉大氣的俱樂部面前,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衛冬撓了撓頭,適時的開口解釋道:“我知道把臨時據點定在一家牛郎店確實會有損我們上邪會的形象……但是現在的‘人圈’情況十分複雜,除了這裡,東京已經幾乎沒有可以給我們容身的地方,所以,只能請會長將就……”
“幹得漂亮!!!”
衛冬的話音未落,紀念猛地一個回頭,兩眼激動的放光!
“小衛冬!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她重重的拍了拍衛冬的肩膀,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飛快的衝進了店面之中,口中還興奮的唸叨著:
“牛郎!香檳!帝王般的至尊體驗!我來了!!
來人吶!我要點十個!!”
看著紀念一騎絕塵,直接衝進了店面之中,門外剩餘的上邪會成員陷入了沉默。
穿著西裝的男人嘆了口氣,“都進去吧,還在這看什麼呢?第一次見會長髮瘋嗎?”
上邪會眾人輕咳幾聲,迅速的跟了上去。
剛走進俱樂部大門,看清裡面的情況,他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萬千燭火在藍與紫的琉璃燈罩中閃爍,將整個俱樂部照的明亮無比,此刻,空曠大廳內錯落擺放的真皮沙發上,十幾位穿著亮片華服的英俊男人,手持衝鋒槍,槍口對準大門,似乎隨時準備開火,表情平靜無比。
二樓的懸空走廊上,四位狙擊手已經埋伏完畢,四枚紅點在剛走進門的紀念臉上晃動,最終都匯聚在了她的眉心。
紀念披著一身襤褸的風衣站在眾多槍口前,雙手插在兜中,眼眸微微眯起。
一縷縷危險的氣息,從她的體內散發而出。
“這裡,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最後方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位穿著藍色亮片西服的牛郎,他左手拿著一柄即將出鞘的武士刀,右手握著衝鋒槍,面色平靜的開口,
“離開吧,風祭家的產業……你們惹不起。”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衛冬的身形快步走出,他的目光掃過場上的眾人,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都把槍放下吧……是我。”
見到衛冬,那穿著藍衣的牛郎微微一愣,“衛先生?”
“這是個誤會,這些就是我之前跟你們家主提過的,暫住的同伴。”衛冬指著身後的上邪會眾人,說道。
藍衣牛郎眨了眨眼睛,立刻把手中的衝鋒槍和武士刀藏回了沙發底下,從沙發上站起,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都把武器收起來!這些不是鬧事的暴民,是尊貴的客人!”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牛郎都默默地把槍收了起來,臉上掛起招牌式的笑容,面帶歉意的對著上邪會眾人連連鞠躬。
“實在是抱歉,最近的世道太亂了,我們不得不小心些……而且,這位女士剛剛衝進來的神情,跟那些生了狂躁病的瘋子實在是太像了,所以……”
紀念的表情微妙了起來。
衛冬簡單的將雙方介紹了一下,便帶著上邪會的眾人上樓,分房間安頓下來。
重傷昏迷的林七夜和迦藍也被他們找房間安置,雖然醫療裝置沒有從郵輪上帶下來,但有紀念在,用畫素重新組裝兩套也只是小事一樁。
將一切安頓好之後,上邪會的眾人立刻就忙碌了起來,有些人開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