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著,“初初給我吃了消炎藥,好很多了。”
傅聞深握著消炎藥的手微微攥緊了些。
在樓下等她的時候,跟蘇醫生聊了將近一小時的關於嗓子失語的情況,甚至,把他說的所有相關病例以及如何治療全都瞭解清楚了。
如今聽到她說好很多了,心中懸起的石頭才稍稍放下來一些。
他總要先確定她平安無恙,再跟她解釋當年的事情。
偌大的客廳內很是安靜。
沉默片刻,傅聞深放緩了語速,跟她說,“不是跟漾漾說過,我對你絕對忠誠,毫無保留嗎?”
姜予漾幾乎聽到這句話後,鼻尖就酸了下,眸中泛起了淚光。
傅聞深動作很溫柔的把人給抱在懷裡,幫她擦著眼淚,輕哄著說,“你這樣哭,我還怎麼捨得開口解釋……”
只要她一哭,他便束手無策。
哄她都來不及,還怎麼開口解釋……
姜予漾握緊了手中的筆,在紙上一字一句寫著她一直不願提及的過往。
“別的小朋友生日都有父母陪著,我沒有。”
“我不想讓爸爸去工作,哭著說想讓他陪陪我,他答應了,還帶我去了遊樂園,但是他為什麼把我丟下了……”
“我在警局待了兩天一夜,才被媽媽不耐煩的領回家,回去後再也沒見到過爸爸,他再也沒回過家……”
“是我不乖嗎?可是我乖乖上學,乖乖吃飯,為什麼她也那麼厭惡我的存在,罵我是野種,就應該死在外面。”
“她不喜歡我叫她媽媽,我就一聲也沒叫過,她討厭我一直哭,我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哭過。”
姜予漾寫字的手都在顫抖,哪怕她拼命壓抑,拼命忍著,但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在江城開往帝都的高速上,她還是把我扔了下來……”
“因為她要開始新生活了,我是累贅,是她不堪回首不想承認的往事。”
“後來,我就被爺爺帶回家了,爺爺對我很好很好……”
“我沒有不相信你……”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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