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有那麼一瞬間，大腦是完全懵掉的。
他費盡心思，從設計稿就在精心修改的求婚禮服，就這麼……沒了？
她一眼心動，特別喜歡的只穿了幾個小時的禮服，就這麼……被撕了？
撕開那一瞬間的聲音，不斷的在姜予漾的腦海中回放，她真的毫無準備，一點兒都沒有預料到這麼有紀念意義的衣服，就這麼……死翹翹了？
直到鎖骨處傳來了些炙熱的呼吸，姜予漾的意識才回過神，推了下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胸膛。
“你好好解開不行嗎，為什麼要撕掉它啊？”
“我才穿了幾個小時呢，還想要儲存下來留做紀念呢，你就，你，竟然——”
姜予漾氣到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了，就這麼抬頭望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傅聞深低頭親了親姜予漾的鎖骨，聲音微啞，“那……禮尚往來好嗎？”
姜予漾沒懂他的意思，問了句，“禮尚什麼往來啊？”
傅聞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襯衣領口處，領口解開了一兩顆釦子，但剩下的並沒有解開。
這個意思就是，禮尚往來。
他毀掉了她的衣服。
她也可以毀掉他的。
姜予漾人傻了，原先還有些茫然，如今才徹底明白過來，他應該是有點醉了。
所以在車上鬧了一通，回到臥室之後又鬧了一通。
想來也是，被哥哥灌了那麼多杯酒，他能撐到回到御苑這兒，想必已經是極限了。
傅聞深將額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刻意壓低了嗓音，聲音微啞，“設計的草稿圖都留了下來，影片也都儲存了，只是一件普通的求婚禮服，寶寶已經有我了，不需要它來紀念。”
“寶貝喜歡的話，以後儘量每個月都送寶貝一件，好嗎？”
“不生氣好不好？”
“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就這麼埋在姜予漾的脖頸處，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寶貝，讓她不要生氣。
白皙的肌膚與身下的大紅色形成了極其明顯的反差感，姜予漾就這麼躺在上面，便給了傅聞深一種莫大的衝擊感。
又加上想到了未婚妻三個字，想到了她未來會是自己的妻子，想到了漾漾以後會是他的老婆，便有些難以抑制的心動。
所以就沒有問過她，就……毀掉了她喜歡的這件禮裙。
“寶寶？”傅聞深又低低喊了聲。
姜予漾其實沒怎麼生氣的，就是有一點點遺憾，聽到他一直在哄著自己，姜予漾也彎眸笑了笑，主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一件禮裙而已，比起禮裙，她更在意的是傅聞深。
“沒有生氣的，感動還來不及。”
說完，她又有些心動的問了句，“那你剛剛說的話還作數嗎？”
傅聞深醉意襲來，聽到她說不生氣了，便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作數的，答應漾漾的每一句話都作數。”
姜予漾點了點頭，刻意拉長了尾音，“那你可以先不要親嗎？”
傅聞深停下動作，“嗯？”
姜予漾的確心動了，不過並不是心動每個月送她一件衣服這件事，而是心動……禮尚往來這四個字。
一襲白色西裝，宛如清冷矜貴的謫仙下凡。
而世人最愛看的便是高嶺之花落下神壇，姜予漾也不例外。
他太勢在必得了，每一次都是牢牢的把她捏在手心，幾乎很少會把主動權給姜予漾。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禮尚往來，姜予漾又怎麼可能會錯過。
姜予漾眸中像是藏了星星一樣亮，甜甜的親了一下他的薄唇，然後輕聲說道：“明天賠你一件新的好不好？”
傅聞深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噼裡啪啦的，襯衣釦子崩開的聲音。
她學著他的動作，對他的衣服‘禮尚往來’了。
襯衣領口處還有些凌亂，襯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除了最初已經解開的扣子還平安在衣服上，其他的的扣子已經不知道散落在什麼地方了。
姜予漾也是在這一刻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毀掉自己的衣服了。
因為這種凌亂的美感，是完全無法拒絕的。
……
不久前還是精緻而又珍貴的禮裙，下一秒就被毫不留情的丟在了地毯上。
不久前還是驚豔所有人出場的白色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