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也是良莠不齊,感性上便更加傾斜於天鷹教的一方。
俞蓮舟不曉得自家師弟的心理變化,聽到衛四孃的話語,心裡明白今天的事情,終究要有個了斷。暗道一聲五弟行得正坐得直,事無不可對人言,便沉吟一聲,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等聚於一堂,有些話自是要說明白的。”
頓了頓,將目光投向殷揚,接著道:
“殷堂主,我派與貴教之爭,本就在於我五弟失蹤之事。此番,五弟安然迴歸,而你我兩方之人又未再損,倒也算不上什麼仇怨了。再則,貴教殷姑娘……咳。恩,也是與我五弟共患於難,相互扶持過的……兩人既然早已結為夫婦,武當派與貴教的關係……今天可由我做主。往日種種,一筆勾銷,卻也不用再提了!”
他剛才向張翠山介紹近十年來,雙方交惡情勢的時候,張翠山也在交流的過程中,向他訴說了些自己與殷素素的交往大概。是以此時的俞蓮舟,於兩人共過患難的故事已然略為了解,語氣中對這個弟媳也多了幾分客氣,對於天鷹教的態度也有前仇盡忘,冰釋前嫌之意。
殷揚一笑,欣然應諾。
心想,這俞蓮舟倒也聰明,一看清情勢,該放下的便即放下,一點都不脫泥帶水。
看到殷揚表示贊同,俞蓮舟籲一口氣,轉頭朝向偷雞不成失把米的衛四娘等,說道:“唐三爺,衛女俠,靜虛師太,若有什麼想問的現下即可請問了。若然不違俠義之事,在下也定當相助即是。”
說完,便不再說話。
殷揚看了閉目養神,貌似不再過問的俞蓮舟一眼,知道他所說的最後那一句話,實是向自己表明,武當與天鷹教仇怨兩清,沒有了爭鬥的必要。但這並不表示,他對自己就沒了芥蒂,可以握手相合。
顯然,俞蓮舟頭腦極為清晰。知道該緩和的關係就要緩和,該為三派做主的時候就要做主!不能讓其他正派人士,因為武當派與天鷹教的新關係,起了藉口,生出是非,從而墮了武當七俠的名頭。
由此可見,其人不止沉穩,思維亦是甚密。
第二卷 十年生死兩茫茫 No。026 二五動口
俞蓮舟的表態,雖然不軟不硬,但在這時對於其他三派來說,無疑都是一計值得相信,並有一定分量的重要強心劑。wàp。
最先開口的,依然是直腸西華子:“好!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張五俠和張夫人。”
西華子心懼殷揚的威勢,是以不敢妖女妖女的隨便亂喊,但唸到“張夫人”三字時,仍是一幅咬牙切齒的兇狠模樣。
“張五俠,這位天鷹教的殷姑娘,真是你的夫人嗎?”西華子將胖頭面向張翠山,問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皺了下眉頭。不明白這個西華子,剛才既然已經稱過殷素素為“張夫人”,現在為何又自相矛盾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張翠山是正常人,所以他也不明白,只得朗聲回道:“不錯,正是拙荊!”
西華子一聽,便好象抓住了什麼千年難得的機會似地,厲聲道:“我問你!我崑崙門下的兩名弟子,毀在尊夫人手下,變成死不死、活不活的殘障廢人!這筆帳……張五俠,張夫人,你們卻要如何演算法?”
張翠山和殷素素都是一驚。
殷素素首先反應過來,嬌聲斥道:“簡直胡說八道!”
張翠山亦道:“這中間必有誤會,我夫婦不履中土已有十年,如何能毀傷貴派弟子?”
西華子翻了翻怪眼,道:“那十年之前呢?高則成和蔣濤兩人被害,算來原已有十年了。”
這類路人甲乙的角色,殷素素早已不大記得,轉過臻首,朝丈夫看了一眼,疑惑道:“高則成和蔣濤?”
眾人皆是看向西華子。
而這西華子,似乎很為自己能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而洋洋得意道:“張夫人可還記得這兩人麼?嘿嘿,只怕你害人太多,已記不清楚了。”
這次,倒是被西華子一猜而中。
“他二人怎麼了?何以你咬定是我害了他們?”殷素素回憶了一會兒,已經有了些印象,但還是奇怪地問道。
西華子自以為帥氣地挺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仰天打了個哈哈,氣勢很有點凜然地說道:“我咬定你,我咬定你?哈哈,高蔣二人雖然成了白痴,卻還能記得一件事,說得出一個人的名字。知道毀得他們如此的,乃是‘殷…素…素’!”
他對“殷素素”這三個字,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怨毒,圓睜一對大眼,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