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自己。他並不瞭解,殷揚“堵截”自己等人的深意,可料想起來,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自己的兩個身份中,無論哪一個,似乎都跟眼前的這人呈敵對關係,一時間只好再次出聲,出言試探:
“呃,聽聞殷公子所言,想必就是在等候在下了。只是不知,殷公子您有何見教?”
殷揚先是輕輕一笑,接著輕輕一動,輕輕一躍後輕輕的從巨石落到地上,在鮮于通如臨大敵的強笑表情中,輕輕說道:“誰說我在等你?閣下的自我感覺,未必太過良好了罷?本座專程至此,不過是想跟華山派說明一件事罷了!”
看到他施展輕功,宛如鵝毛般慢慢飄下,鮮于通身後的一眾弟子俱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均知能讓掌門如此重視的人物,果然不同凡響。有幾個經常下山跑動的,諸如薛公遠者,聽到“殷揚”的名字,再看清“殷揚”的模樣,最終聯想到那個“殷揚”的傳言,心中早已震撼凜然。
在這點上,殷揚和鮮于通都犯了有些錯誤。
雖然,殷揚他已隱沒數載,近年來少有聲張。但是,當初的那些興風作浪,總還有人不能忘懷。殷揚這個名字,就算是幾年後的現在,也遠不如兩人所想象的那般名不見經傳。
最起碼,薛公遠清楚,這位酷愛身著白衣的殷揚,如果真是那個“魔手殷揚”的話,鮮于通這個華山掌門,在他的面前確實也算不上什麼人物的。口氣傲點,實屬正常。想到這裡,感到有些不安的他,悄悄的後退幾步,試圖用周圍師兄弟的身體掩護住自己的身子。
這個情況,被那自從殷揚現身以後,就開始有意識的觀察起周邊弟子的風朗,正巧捕捉在目。正yu冷笑的他,忽然察覺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身臉上,猛然回頭,一雙灼灼有神的眸子映入眼簾。
白觀!
風朗微微冷哼一聲,重又收回視線。
在這個華山派裡,若說還有他看不大透的人物,這位當年的斷水劍之子,便算其中之一。
派中每四年一度的同門大比,他一共經歷過兩次,次次都是排名第一。嶽、蔡等人心懷嫉妒,卻也自知比他不過,從不敢妄加挑釁。可對這個沉默寡言、與門內弟子格格不入的白觀,給他的感覺確又有些古怪。
風朗好鬥,白觀厭戰。
他們總共就打過兩次,每一次的勝利,風朗總認為極不爽快,他一直認為此子隱藏了真正實力!是何原因,風朗沒空去想,但像這種明顯放水的行徑,他卻是深惡痛絕。
他受殷揚的影響終究太大,常常也有想過,什麼時候等到正式翻臉,總要與之來場兩者擇一的生**對決。到時候,倒要看看他再敢如何保留!是以,他對此人的感觀很差,甚至直接表達在了臉上。
白觀則處處遮掩,一再忍讓,於旁人看來就有些懦弱了。他的門內地位不高,若無掌門出於當年的同門之誼,對他們孤兒寡母向是照顧有加,白觀也沒可能撈到華山四大傑出青年的名號。
就在風朗白觀目光對視的同時,某些妄尊自大、又恰巧見識膚淺,沒聽說過殷揚名頭的華山弟子,看到這人的回答這般囂張,已是忍不住反唇相譏。
其中一人,更是渾不知**的拔劍在手,跳到眉頭緊皺的鮮于通身旁,道句:“此人盡敢對師父出言不遜,弟子願代師父出手,教訓一二!”
他得鮮于通看重已久,不輕不重的請示一句,未等答應,就已經高高跳起,以一種看似大無畏的飽滿精神,猛朝佇立當場,正有些愕然的白衣人攻去。鮮于通仍在思考殷揚方才所說的“不在等你”和“跟華山說明一事”究竟有何深意。心虛之下,竟然沒有來得及阻止蔡子穆獨自上前。
對面的殷揚,這回可真有些愕然了。心道;自己不欺負別人也就算了,盡還真有人敢於主動送上門來求**?就不知,這個全然不懂規矩的猴子,到底是從哪裡跳出來的?
這個疑問,下一刻便有了答覆。
“華山蔡子峰,暫替恩師收拾你這狂徒!”真正的狂徒高高躍起,衝上臨空,很有氣勢的挺劍喝道。
蔡子峰這次的行動相當迅速,就連一直都跟他同進同退的嶽肅,反應都也比他慢上半拍。不甘落後的嶽肅,身形一動,也來到鮮于通身邊,先是看了看師父極其難看的僵硬臉色,心頭忽寒,突然想到,或許這也並非什麼美差?
他與師弟蔡子峰,分別繼承了師父的謙和嚴謹與風流瀟灑,但他清楚,在這些表面的**質底下,他的武功也只比蔡子峰高出一點而已。
轉過頭,望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