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現今局勢未清的時候擅自動手,總是不太划算。深明槍打出頭鳥的殷揚,並沒有小瞧現在已是大大腐敗了的蒙古軍隊,瘦死的駱駝畢竟仍比馬大,朱重八雖能首創以南勝北的千古霸業,他確不想輕易的以身犯險。
行暴力事前的累積不休,才是他的性格取向……
詢問完殷離,江南四玉與番僧斯巴達的結怨過程,已知其僥倖盜得一瓶唐記新晉研製成功的悲酥清風的殷揚,從仍然昏迷不醒的斯巴達懷裡,掏出一個外觀古樸的翠綠色小瓶,倒不敢隨便開啟亂聞,而是徑自放在自己懷中。
沉吟片刻,他現下只想知道,是否還有其他人知道悲酥清風的秘密。
使用幾巴掌,扇醒由於先前廢功而顯得孱弱不堪的肥胖巨僧,殷揚一腳踩著此僧的肩膀,垂著頭問:“你叫斯巴達?”
“哼!”
斯巴達極快的清醒過來,小眼兇相一閃,剛想困獸猶鬥,殷揚足下用力,直痛得他一聲悶哼。
殷揚的眼中閃過詫異,他沒有料到這個和尚即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害,可仍兇悍得緊。若是旁人被他這般擊打,一條命當去了九成,哪還有什麼反擊的力量?
可面前這個肥胖至極的異族僧人,確似半分不怕,仍欲逞兇的樣子,不得不讓他驚奇於其體質之佳!
像他們這樣專修過橫練外功的人物,一身筋骨皮肉最為堅韌,但當被人破功以後,卻又相對身受重創,變得比普通人還要虛弱。就在一柱香前,他先後用點穴刺血、震擊丹田的手法,才得以暫時廢除此人的一身硬功,不想他精神竟不稍弱,倒讓他高看幾分。
“你叫斯巴達?”
殷揚仍舊笑著發問,可腳下反卻力度漸重。
斯巴達原待咬一咬牙,堅持隱忍,可剛一運力盡覺精力彌散,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道,立知自己功法被破,當即被踩的冷汗連連。支撐不住,終是痛“恩!”了一聲。
“那麼,斯巴達大師……”
殷揚見彼此的交流有所進展,便不再繼續折磨對方,笑著又問:“請問你是誰的手下?”
趟屍在地的斯巴達,略一猶豫,當見到殷揚目中一閃而逝的獰色時,血跡滿布的肥臉上一陣變化,終於重重的吐出口氣,嘶啞道:“你可聽過我密宗的鐵衣法王?”
殷揚一怔,反問:“你是指當朝過師?呵呵,聽說你一直以國師弟子自居?”
斯巴達道出師父的名頭,原想憑藉師父的身份地位,名氣武功,會讓這位在他眼中實屬絕世高手的人物有所忌憚,哪裡想到年輕人毫不在乎,僅是哂笑而過,倒是有些驚疑不定,猜不準對頭的來路。
“大哥,這惡僧說話,你可別輕易相信。”殷離一路上雖是追擊圍剿的一方,但也多次受到此僧的狡詐相騙,此時聽他有拿元朝國師擋箭扯皮的意思,立刻在一旁不忿插嘴。
殷揚聞言,只是笑了一笑。其實以他如今的身手,又哪會怕什麼蒙古國師?再者,原著裡邊也未提到過這個人物,想必不過了了……別說是“銀衣、鐵衣”,便是“金輪法王”他都不怕!
“你說你是密宗子弟,不是黑教的?”殷揚又笑,又問。
斯巴達正對他猜疑不安,見此人絲毫不懼怕自己師父的威名,而每次發問雖說臉上帶笑,但所問問題都是單刀直路,循序漸進,自己抬出國師來,也不見他被吸引注意力,心下微微膽寒,小心答道:“不是……”
看了看殷揚,斯巴達合了合自己說幾句話後,愈加生疼的乾澀下巴,嘶了口冷氣,有些囫圇的問道:“公子所問黑教,可是七王爺府下的血刀門?”
七王爺?不是汝陽王?
殷揚心中一動,不答反問:“你練的又是什麼功夫?”
見仍未能牽引此子,斯巴達人在敵手,身不由己,只好乖乖答道:“小僧練得是伏虎擲象功。”
殷立站在姐姐身旁,看著大哥審訊,當聽到“小僧”二字,再看這和尚肥肉滿身的誇張體型,忍不住輕笑一聲。
斯巴達的臉皮既肥且厚,對殷立的嘲笑全不放在心上,繼續恬不知恥的無視接道:“這位……公子,可是覺得小僧的功夫不差?公子如果看得起小僧,小僧願將師門心法默寫下來贈與公子品鑑。”
不知為何,落在眾人手裡,斯巴達總有種難言的不安全感。深覺危險的他一直老老實實答話,不敢顯出平日裡的分毫狡詐,皆是顧忌此人所至。這時候為求活命,倒捨得爽氣許願。
只見殷揚有些喟嘆地微笑一聲,輕輕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