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一次,看到活著的方西墨時。
“丐幫的淨衣派大長老,今朝反確混成了蒙古人的狗奴才。呵,小弟可真佩服大哥的遠見卓識。”
望著對方抑鬱老化的面容,方西墨可想而知此人所受到的自我折磨。但再瞥向方東白那雙殺氣騰騰的雙眼,方西墨不禁冷笑起來,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打擊說道。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方東白眼睛發紅,就快失去理智。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去怪責汝陽王府的恐嚇威脅,如何還擊這個討厭的弟弟,才是最緊要的事件:
“你說我是狗?是奴才?桀桀,你方西墨還不是一樣?”
瞧了殷揚一眼,方東白的臉上全被瘋狂鄙夷所取代:“你也不過是條姓‘殷’的鷹犬罷了,又比我好上多少?哈哈哈,對了對了,你還是條不會用劍,沒有用處的廢狗!方西墨啊方西墨,我雖然混得不怎樣,可你過得也不更差呀!”
像是找著了什麼心理安慰,滿臉愁容的方東白,發瘋般的狂笑起來。
方西墨尚未說話,早就退至一邊的殷揚,忽然插口笑道:
“這位芭比神劍先生,你要做狗…那是你自個兒的事情,可不要連帶上咱們的方先生。方先生是我殷家特聘的劍術老師,更是我家小三的授藝恩師,乃是正經八百,獻茶磕頭過的,一向都是盡職盡責。跟某人的賣身為奴,苟延殘喘不同,哪能由你這等無恥敗類,高攀著與他相提並論?”
殷揚的話裡句句是刺,直刺得方東白笑聲頓止,一臉的猙獰:“他是什麼劍術老師?他的劍術全是我教他的,他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他的手早就廢了,不過是個沒用的廢人,今日我便站在這兒,他方西墨又能奈我何!?”
“我不要奈你何。”方西墨徐步上前,緩緩搖頭,“我只要砍下你的一隻手來。”
話音剛落,一道驚天長虹,就此飛竄升起!
如今穿著很像“絕地武士”的方西墨先生,猛然猱身進劍,噌的便已刺到方東白的跟前。青光閃處,發出嗤嗤聲響,出手之快,內力之勁,實已到了江湖上第一流的劍法水平。
旁聽許久,略曉二人兄弟關係的眾人,見此凜然心驚,暗想這個方西墨又是哪個?怎地功力這般高法?
方東白大吃一驚,回手進招,以攻對攻,劍聲更急,比之前者貌似更勝一籌!
殿內的諸多高手聞聲更訝,心道他手中所持的,莫說是那柄砍金斷玉的倚天寶劍,便是一把廢銅爛鐵,在此等強悍內力的趨勢之下,也必威不可當吧?雖然不恥方東白的為人,但想“神劍”二字,倒也算名不虛傳。
方西墨右手劍訣斜引,左手輕持長劍平搭,正好擊在倚天劍的劍脊上邊,勁力傳出,方東白聲勢驚人的倚天一劍,登時無力下沉。
楊逍等人,直看得雙眼發亮,均知此著眼力之佳,手段之佳,確實非同小可,當下大聲讚道:“好劍法!”
方東白看清方西墨左手使劍,不見半分勉強,好奇之餘不由的大為嫉妒,仗著寶劍鋒利,內功高強,匆匆間抖腕翻劍,劍尖直朝方西墨的左脅挑去。
方西墨神色冷靜,回劍圈轉,錚的一聲,雙劍相交,各自彈開飛起。方東白手中的倚寶劍被他這麼一震,止不住的顫動連連,更是發出嗡嗡鳴聲,良久不絕。
方東白抽劍後退,驚疑不定的望向方西墨的左手劍問:“你這是什麼劍法?這把又是什麼寶劍?”
“你管它是何種劍法,能砍你手的便是好劍法!”
方西墨挽個劍花,只答方東白的第二個問題:“此劍名曰:‘爭鋒’!”
爭鋒?
方東白怔了一怔,像是感覺被人侮辱,當即咬牙切齒的問道:“‘倚天不出,誰與爭鋒?’的‘爭鋒’?”
看到方東白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手捧長劍的方西墨也是微微一楞,下一刻方才反應過來。看著對方几近扭曲的醜惡老臉,方西墨搖頭道句“你真沒救了!”,便已縱身挺劍,再次與他鬥在一處。
在場之眾,唯有殷揚一人知曉,某位劍魔賜予此劍的評價留言,乃是全然無關的一句: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可被方東白這麼敏感的一說,殷揚倒覺得也算不錯。
畢竟,殷揚贈送方西墨的這把本身無名的獨孤利劍,與玄鐵打造的倚天劍,可說是同出一源。雖然,“爭鋒”在銳利度上,拍馬也及不上“紫薇”、“倚天”兩劍,但質地確屬非凡。眼下,哪怕與那倚天劍刃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