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殷揚問道:
“之前,殷公子曾經親開金口,於不才的粗陋文墨有所評價。小女子聽後多有所得,深以為然……敢問殷公子可否暫做駐留,逗於鄙莊之內留宿一晚,也好讓趙敏再作請教?”
此言一出,明教一方皆是表情怪異。
這算什麼?
真心討教?大膽示愛?美色勾引?扣押人質?
對於趙敏毫無徵兆的留宿請求,明教另外五人俱是感到大為愕然。要說客套,挽留他們六個一同做客才是正途。可眼下觀來,這位酒量甚宏的趙小姐,似乎只想留下殷揚一個……
該不會,真被周顛那個大嘴巴說中了吧?
負責出面應對的楊逍正自無奈,卻聽身邊的殷揚,竟是想也不想的一口答應下來:“趙小姐傾情相邀,殷揚又怎會不識抬舉?如此,還要再多叨擾一二了!”
轉過頭,殷揚又對怔住的楊逍笑道:“楊左使,那我們明天早晨,便再在前邊鎮上匯合了。”
聽這殷揚還真敢兵分兩路,大膽入住,明教一眾無不瞠目結舌。就連殷表哥的頭號粉絲無忌小弟也是大感不妥,心想大表哥不會真中了甚麼美人計吧?要不然,怎敢獨自逗留在此龍潭虎穴的綠柳莊中?
楊逍身為數十年前的花中老手,正自猜測殷揚的真實用意與花邊可能,瞧見殷揚寥寥數語,形勢走得飛快,一時也不禁擔心的猛甩眼色,示意“鴻門宴”後的“西廂記”,可是一個大大的陷阱!
正所謂:
最難消受美人恩。
楊大叔又怎會明白,殷揚此回順水推舟,應承趙敏的意思單獨滯留,還正是為了那個美色與肉搏共飛的有趣陷阱,方才故意答允下美女的要求。
不入虎穴,焉的虎子?
不被別人勾引,又有什麼資本去勾引別人?
使用沉默為武器,悄悄醞釀了好半天憂鬱感的殷大帥哥,一作決定便不容他人質疑,微笑著與那被他爽快的回覆,給震得同樣一楞的趙敏,並肩將五人送出了莊外。
瞧那架勢,就好像他也是綠柳山莊的半個男主人似的,令得周顛、說不得等平時言笑不忌者,也不禁大為欽佩於殷旗使的強悍程度。
五人抱拳而別,一言不發的縱馬疾馳,眼見雖綠柳山莊漸行漸遠,四下裡已是一片平野,左近更無旁人。周顛才忍不住叫道:“大夥兒說說,殷旗使他難道真想趁機一親芳澤不成?”
“只怕未必!楊左使,剛才你離殷旗使坐得近些,他可曾做過什麼暗示,讓我等藉故離開,然後趁機偷潛回去,再接行事?”韋一笑自認位很瞭解殷揚的行事作風,第二口出言問道。
說不得聞言,連忙拉住跑得飛快的周顛坐騎,緩下奔速,與一旁張無忌齊向楊逍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想楊逍略一緩馬,卻是皺一皺眉,徐徐回道:“殷旗使只叫我們到前面的鎮上等他,並沒有其他指示……”
“哎喲!”周顛大驚小怪,單手拍得鞍前皮革啪啪作響,一臉猥瑣的輕聲陰笑:“你們說,殷旗使不會真想出賣男色,勾引那位神秘的趙姑娘吧?”
青春正茂的張無忌,瞬間化身八卦男,雙眼放光一邊縱馬,一邊豎起耳朵,收聽起魔教四人眾的不良故事來……
而故事的主人公殷揚,此刻則在水閣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趙大小姐的諸多提問。
殷揚發現,這個趙小妞似乎存有某種奇熱的換裝癖好。自從其他五人離去之後,她又換了身嫩綠綢衫,以殷揚的角度看起來,整體格調很有些少女情懷。
這時的趙敏左手持杯,右手執書,與殷揚相坐對飲,時而丟擲些相關於書畫詩詞的文人話題,與曾在東海大學桃花島分院進修過的殷大公子,孜孜不倦的你風我騷著。
突然,趙敏察覺到殷揚的觀察注目,放下書冊,抬起頭來,很淑女的笑道:“殷公子幹嘛這樣看著人家?”
說著又低下頭,雙頰紅暈漸露,幾乎是一幅完美的小女兒家風情。
殷揚被其演技逗得心下暗笑,他雖然熟讀《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可卻是屬於臨場意識流的感性派演員,立刻打蛇隨棍上的回個笑臉,也很紳士的答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對小姐一見鍾情所至。”
趙敏芳心一顫,心底暗罵一句色狼。臉上的紅暈更深不少,與她本身白皙滑膩的如雪肌膚,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也不知其是真是假,是否真被殷揚這頭直來直去風格的大尾巴狼,給弄得有些羞澀難言。
但見她將自己的俏臉,轉而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