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詣,明顯足以與他比肩。這種身法,可謂繼韋一笑後的第二人了!
“年輕人,你的手腳倒也明快利索,竟把雜家一手調教的小花子給輕鬆打死。幸虧雜家來早一步,否則小葉子也要被你毀掉。你說說,我老人家應該怎麼處罰與你?”
來人隨手一拋,將那驚魂未定的“小葉子”遠遠丟開,重重墜地,完全沒有話裡的呵護之意。眯眼瞟了瞟遠處地上“小花子”的破爛屍體,嘴中陰測測地對殷揚道。
得知對方“公公“的身份以後,早就有所預料的殷揚,很不喜歡這位中年太監不陰不陽的口氣語調,聞言硬梆梆的頂道:“什麼花啊葉的,你這老傢伙又是哪個?”
“唉~瞧你年紀輕輕,相貌英挺,倒有些少年英雄的苗頭,居然也不懂得尊敬長輩。雜家麼,就是紅花、紅葉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傢伙們的師父,你稱我一聲‘丹公公’的便是。”
暗念“紅葉”二字,殷揚忍不住望了一眼那被摔得身體痠軟、至今七暈八素的十五六歲少年。又看了一看彤太監身上與兩人異曲同工的大紅錦袍,深吸口氣,解下身後用來砍殺蒙古皇帝的屠龍寶刀,將之深插入地……
如此做法,一是想要引開對方注意,好令腰間的紫薇快劍隨時陰人,二也是為了減輕自重,以免身法不弱己方的彤公公大佔便宜。
“喲!怎麼著,年輕人還想對我老人家動手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深宮大院裡邊無敵慣了,自稱丹公公的紅衣人,以一種太監特有的鴨子嗓音,十分輕佻的問殷揚道。那份姿態,不似頂尖高手的倨傲,反而有些扭捏作態的味道。
“小輩你可知曉,這天底下的人吶,除了一個姓‘張’的老不死,公公我還忌憚一二……其餘什麼京城四大高手,明教四大法王,在我老人家的眼裡,也就是些爬蟲。你雖自負武力,卻也沒有贏的機會。”
外表沉靜,實際上隨時預備暴起傷人的殷揚,聽了不由問道:“你所說的那人,可是武當派的開山祖師張真人?”
“就是那個邋里邋遢的牛鼻子老道張三丰!”丹公公雙眼微睜,精光一放,又再回到懶洋洋的模樣。望見殷揚毫不掩飾的疑惑表情,他又笑道:“你可在懷疑,以本公的歲數,尚比不過那牛鼻子?”
的確,從丹公公的語氣裡面,聽出兩人有段恩怨故事的殷揚,自然不信眼前最多五十的中年太監,竟跟張三丰同輩。
似是撓到此人癢處,只聽丹公公開心怪笑:“哈哈哈哈,小輩啊小輩,當年雜家與張老道鬥法的時候,你爹爹還不知道在哪裡吶!雜家入宮,也是託了你口中張真人的福氣。要不然,又怎能苦心造詣地創出這一身長生不老的絕世神功來?”
絕世神功?我看是揮刀自宮吧?
殷揚內心嘀咕,丹田暗暗運氣。
這個太監,原名鄭子丹,乃是當初張三丰行俠仗義時碰見的仇敵之一。後被張三丰一路追殺,狼狽逃入內宮適才逃過一劫。平日裡小心謹慎,之後,也從未生出過離開大都城的心思,總算長命活到了現在。
可說是當今世上,與張三丰同樣存世的唯一老輩武者了,絕對屬於老不死級的恐怖人物。
此人因禍得福,因為長年待在皇宮深苑,兩耳不聞窗外事,居然根據“葵花向陽”之意,領悟出了一套配合自己殘缺身體的高深武功。
最近,得到皇帝指令,牛刀小試,出手滅殺峨嵋派的女掌門,以及權勢滔天的汝陽王,即使當今聖上也對他器重、尊將有加,原先骨子裡的傲氣漸漸重新回來。
沒事兒的時候,甚至胡思亂想,覺得比之自己還要大上二十歲的張老兒,如今不死,也已壽過百齡,垂垂老矣,哪有自己多年以來養尊處優的好……說不定,武功大成的自己早就天下無敵!光靠拖,都能把那位姓“張”的剋星拖到行將就木,早一步死去為止……
是以,對於年歲像是小孩子似的殷揚,他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
看到獲悉自己真實歲數的殷揚,面上戒備的神色更為嚴峻。
這位丹公公當下更是有恃無恐,自鳴得意。確不清楚,歷史上活了一百四十七歲、並且早早創出《太極拳》的張三丰,無論是比誰活得長,還是比誰武功高強,他都沒有半分勝算。而他眼裡,不過是區區小輩的殷揚,也足有威脅到他的實力!
殷揚眼見這位孤芳自賞,只等他納頭便拜,腦袋似乎有些不大靈光的老太監,全然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眼色剎那一冷,趁著對方得意洋洋的當口,全力展開身法,右手運起十二成勁力的“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