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子!你說什麼!”
桌子拍得震天響,忌憚殷揚武功的蔣文並不敢直接衝突過來,只是仗著爺爺在場支援的情況下,大肆發洩,聲討殷揚。
“你怎麼每次都聽不清我的說話?”殷揚皺了皺眉頭。
“你,你有膽再說一遍!”蔣文似被殷揚的輕慢激怒,氣得渾身發抖的咬牙道。
“唉——”殷揚長嘆一聲,對於蔣文再一次請他重複話語的要求,置之不理的反問道:“你的耳朵,真的有問題嗎?”
此話一出,已是盡力剋制自己的蔣文終於忍受不住,一掀桌案,一跳站起,噴著粗氣就想不顧一切地往前撲去,立被坐在他右側的蔣武拉住。
臉色蒼白的蔣武,因為行動不便,只能坐在案後拉住蔣文,勸道:“大哥!爺爺還在這兒呢,你急什麼?”
蔣文鬥牛似的瞪著一臉無辜的殷揚,直喘了幾口粗氣,才自怒氣衝衝的含憤坐下。
趁空,陸曉鳳忙招呼下人換過桌几酒菜。
蔣覆海眯起老眼,默不作聲地旁觀著蔣文的爭執和殷揚的應對。這時,忽然出聲道:
“殷公子,有些話……你我便早些說開了罷。”
對於這個年少得志的天鷹教新秀,漂浮江湖數十哉,早已閱人無數的蔣覆海,始終看不透徹。本來,他以為此人既無少年人的輕妄心態,又無高位者的人情世故,兼且其處事有據、條理清晰,必是位理智冷靜型的天生大將之才。
可看他今晚的表現,宛如一頭午後酣睡剛醒的懶散猛虎。在其慵懶的外表之下,卻是飽含著挑釁因子的猙獰爪牙。面對殷揚那一塵不變的完美笑容,蔣覆海這種自認見視過無數大場面、大人物的有數大佬,竟然生出了自己正對著一頭兇獸的恍惚錯覺。
這種危險的感覺,使他很不舒服。因此,猜測、試探、終皆不果的蔣覆海索性直接開口,打破了彼此間維持至今的保守局面。
殷揚聞言,笑得更加完美了。
他覺得,蔣家的這三個男人都很有意思。
一個是面色蒼白、腿腳不便,明明文弱理性,可姓名中卻偏偏帶有一個“武”字的可憐殘廢。
一個是表情抑鬱,額跳青筋,衝動莽撞的憤怒青年。
一個,則是城府甚深,卻能迅速看清事物實質,寧可放下身段以求權宜,並且劍出偏鋒,直指要害的老奸巨猾……
面對蔣家三人組,儘自各異的性格表現,殷揚笑呵呵的回道:
“好啊。蔣老爺子想談判麼?那便談吧!您是長輩,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只是,本座要補充一點!”
迎著蔣覆海探究的眼神,殷揚用潔白的絲綢餐巾,擦拭了下唇角,丟開絲巾,半倚在案上言道:
“你我之間……”
慢悠悠的語句中,某人笑得愈發邪惡:
“……拳頭大的說話!”
第七卷 桃花島主名程光 No。099 靈犀
隨著杯碎聲響,殷揚只覺勁氣縱橫,將他的面前颳得生疼。
蔣覆海老則老矣,威風卻是絲毫不減當年,蔣文蔣武這兩兄弟還在錯愕發呆的同時,他早已怒出一掌劈到了殷揚前面。
被這股澎湃至極的劈風掌力,撕扯得滿頭長髮肆意亂舞,殷揚的眼中盡是興奮的色彩!
一蓬璀璨的精光,自那雙泛起激芒的深眸中爆閃而出。殷揚左手拍在身前案上,整個人借力衝起,右掌狂笑著朝向蔣覆海打去。
啪的一聲巨響,殷揚的右掌略覺震痛,順勢收回,左掌緊跟著不依不饒的迎頭接上。
啪、啪、啪、啪……
又是幾陣怒響,蔣覆海左右輪環,招招搶攻,欲與殷揚這年輕的小輩一爭氣勢上下。
這兩人不管不顧地戰成一團,只見雙方掌勁促提,互崩氣力,近十招過,都已如強弩之末,手掌巨痛,確都硬撐著不願主動退讓。一時間,其他人看得竟似呆掉,只是楞楞地旁觀著殷揚和蔣覆海,一刻不停對掌、對掌、再對掌,無有一刻停歇。
蔣覆海老而彌堅,勝在經驗豐富,對於如此硬對惡鬥,卻非他之所長。因此,再擊十掌以後,他已漸漸吃不住如此激烈的互拼打法。特別是,當他看到對面的小子,仍舊精神抖擻,舒暢狂笑的情景之後,更加覺得自己不應該和這怪物般的少年繼續的硬碰下去。
否則,再這樣艱挺持力,必定會演變成兩敗俱傷的尷尬局面。
當然,玩得正爽的殷揚並不這麼覺得。單論起拳頭的硬朗程度,懷有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