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4)

長春子丘處機的一首古詩: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復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一番愛護萬民的悲憫心腸,罄石而出。

殷揚卻是毫不動容的微而一笑。對於脾氣暴躁,嫉惡如仇的牛鼻子老道,他談不上有多欣賞。不過,若是除開武功,這位射鵰第一齣場人物,卻是頗有建樹的。這方面,甚至要比他的師父王重陽還要了得許多,算是全真七子中唯一青出於藍的地方。

就像,殷揚七年以前,初出道時,曾就為了丘處機描寫小龍女仙姿的一絹《無俗念》真跡手書,從而遠至襄陽,毀了當年鷹爪雁行門的一脈根基。

感懷片刻,走路上山。

由於全派抵制激烈,並且一直都光明正大的處在抗蒙第一線上。這時的全真教,早已被元剿滅,道統雖然存在,但武功實無正宗傳承。除了當年郝大通遠避華山,繼承了陳拓道流以外,其餘几子均是客死異鄉,終身再未歸過終南山來。

是以,如今的這片山頂上,自然也就沒有了當初廣廈結殿,連綿不絕的偌大“重陽宮”。

殷揚行向後山,來到背峰絕頂,走到一塊大石之前,觀看其上刻字。此時天色昏暗,大石背後更是漆黑一團。虧得他目力超群,才能勉強看清。

石上有詩,詩中有云:

“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跡復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凌煙霧。”

殷揚一面出聲輕吟,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順著筆劃書寫。果然證實,那些筆劃與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寫作出來一般。只是,對於如此駭人聽聞的奇事,早知內中詳情的殷揚,卻僅是一笑置之。

他知道,前邊八句作者姓“林”,後邊八句續者姓“黃”,俱是不世出的一代人傑。

可惜,全真教的開山祖師爺重陽道人,除了在首次華山論劍中威風一回,並還奪到個“天下第一”的牛逼稱號之外,此位傲氣自負,卻沒有半點男人氣魄的道教師祖,以他的角度來看實無半點胸襟擔當可言。

他雖知曉,王重陽少年時,曾經參與那“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的大爭戲碼,但亦知其人運氣極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簡直與他武學上所取得的成就完全呈反比!

所謂的先學文,再習武,縱橫江湖,憤金兵侵,毀我田廬,殺我百姓,大舉義旗,與金對敵,占城奪地,爭建功業……到頭來,終以金兵勢盛,先師將士傷亡殆盡而止。

後來,憤而出家,恰巧與北宋的無崖子一般,葺蓋古墓,自稱“活死人”……起先不肯出墓門一步,雖生猶死,不共戴天,誓言不願與金賊共居於青天之下!

事隔多年,一些故人好友、同袍舊部接連來訪,勸王重陽步出古墓,再幹一番事業。卻不想,王重陽是心灰意懶,還是終於看清自己不是那塊料……反正,自覺毫無面目以對江湖舊侶的王姓男性,始終鬧著彆扭,不肯走出古墓。

直到八年之後,他的一個生平勁敵在墓門外百般辱罵,連激他七日七夜,才將他叫得實在忍無可忍,出洞與之相鬥。否則,他這一副大好身手,只怕早就埋沒在墳墓當中。

這個勁敵,也就是一世巾幗林朝英了。此女素不在外拋頭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並不多,聲名也是默默無聞。除開四絕中人,均都知道,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江湖上少有認識她這號人物的。

而令殷揚十分不屑的卻是,王重陽既知林朝英對其甚有情意,甚至已有委身相事,結為夫婦之意。身為感情白痴的他卻始終心高氣傲,不願先行表白,吐露愛意。假以邦國之仇推脫,一句“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便將林大美女的深情厚意,裝痴扮呆、只作不知的拋在一邊。

這種態度,直接造成林朝英後期的性情大變和心生怨憤。原本化敵為友的一對天作之合、絕配佳偶,到得後來卻又因愛成仇,約在這終南山上比武決勝。

於是,讓王重陽的白痴屬性暴露無疑的“文鬥”之局,便此誕生。

最後,林女士那句其實大有文章的“若你輸了,那活死人墓就讓給我住。”,又再表明了同居廝守的含義。

次日黃昏,才貌武功都屬上上之選的林朝英,一如既往、一往情深的選擇智取。在殷揚面前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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