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自幼苦練硬功,如今仍還保持著童子之身的殷揚,酒足飯飽之後一個把持不住,將這朱氏美女摟進懷中,順勢推倒,直差最後的那麼一丁點,就要將她生吞活剝,肆意侵犯。初冬的暖閣中溫暖如春,與外邊的冰天雪地絕然不同。眼看乾柴烈火,少男少女之間,即將上演一場肉搏大戲……
一不小心,被殷大帥哥挑逗得媚眼如絲、意迷情亂的朱大美女,都快要抗拒不住。眼見,自己失身於錦緞軟墊上的香豔結局,幾乎已然註定……朱九真的貼身丫鬟小鳳,不巧出現,客串了一把不速之客,打斷了兩人的火熱漏*點。
從此以後,朱九真看向殷揚的眼神,少了幾絲做作,多了幾分羞怯。顯然,又被殷揚佔到了大便宜。
直到,朱九真被禁之日度完,每日裡,仍舊有大半天要和他膩在一起。朱家的武學跟書法大有關聯,朱九真每日晨、午兩刻,都須定時習字臨帖。這時候,早年很是苦修過數載筆法的殷揚,自然又找到機會大顯威風,一手剛柔並濟的雜體草術,讓朱九真為之傾慕不已。
這個時代,女兒家大多歡喜才子。便是武林世家,也偏愛那儀表風流的文武全才。隨著殷揚的本事逐漸展露,朱大小姐慢慢的被這位“翩翩少年郎”所吸引,也慢慢的彌足深陷……
正如《大唐》裡的那句:“當愛情破門而來,是無路可逃的,因為那道門是設在心內的。”一般,朱九真不知不覺間,早已經將當初父親的告誡與吩咐,忘得個一乾二淨。一門心思,或有七、八成,確是動了真情實意。
是一,朱九真的半汪情思,寄託在“慕容公子”身上,平常說話舉止漸漸放開,不加掩飾,還複本來面目。魅力四射中帶點純真嬌憨,只不見了那讓殷揚直言不諱,頗為反感的刁蠻任性。
期間,又有外號“千里追風”的姚清泉姚二爺,從中原興致勃勃的趕回來過年。朱九真聞之大喜,纏著殷揚,述說起杭州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蘇州的繡花針線和絲織圖樣,還有那湖筆徽墨、碑帖書籍等精緻物品。
殷揚本身,也是個極好享受的人,見她心愛這些玩物,也便投其所好,說些自己往年在江南見到過的一干稀罕精品,使得朱九真那雙水汪汪的誘人大眼睛裡,所散發出的熾熱火焰,差點沒把殷揚的臉皮燒穿。
要知道,這座紅梅花莊,雖是裝潢宏偉,氣派豪華,但畢竟僻處於西域崑崙山中。精緻些的物事,數千裡內便是再有錢財,俱都無處可買。崑崙和中土又相隔萬里之地,來回一次即要動輒一年。
年紀尚少,無緣前赴中原的朱九真,當然對那傳說中的花花世界,最存遐想。
殷揚這個江南“土著”,見多識廣,能言會道。恰是正正的撞上了槍頭,想不受歡迎都不行!
殷揚這邊忙活著搞調教工作,當然是舒服至極,全無半點不耐。可這漸入佳境的男女,確是急壞了在旁監視的朱大莊主。
朱長齡將自己女兒的天大轉變觀察入目,初時單是微覺不妥,但心中仍未有防範於未然的概念。等到,殷揚一次次有意無意的主動出擊,與朱九真真正的如膠似漆起來後。他已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可偏偏,又無另外辦法可以阻止。實是白費心機,自討苦吃。
這般無計可施之下,他終於想起了那家,與自家向來同氣連枝的武家莊來。眼看年關將近,心中略一定計,便親自手書了一封冗長密信,傳至武家莊的莊主武烈面前。
安樂的時光過得飛快,遠來西域、做客度假的殷揚,跟朱家莊的朱大小姐,相處得極為愉快,遊山玩水,欣賞雪域風光……不覺一轉眼,已至年尾。
但凡富家大宅,一到年盡歲末,自然加倍有一番熱鬧氣象。眾家僕忙忙碌碌,刷牆漆門、殺豬宰羊,都是好不興頭。
爆竹聲中,眾人等到了元旦。
山莊中人,都聚到在大廳上向主人拜年。大廳正中,朱長齡與他面目清秀的原配夫人,坐於首位。下邊七八十個童僕跪了一地,朱長齡笑呵呵的道:“大家都辛苦了!”
旁邊,便有兩名管家分發賞金。最低檔的奴僕,在這喜慶節日裡,也能得到二兩銀子。
殷揚與對他愈加迷戀的朱九真,就坐在朱長齡夫婦的下手位置。兩人身後,站著一位鵝蛋臉,烏絲垂肩,腕上戴著金鐲,衣著裝飾華貴的嬌俏少女。正是前些時候,曾打斷過兩人好事的侍女小鳳。
殷揚正想說幾句客氣話,捧捧這位陪了女兒又一無所得的紅梅莊主。卻聽外面,忽的傳進一陣熱鬧的對答來:“表少爺,你今年來得好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