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聶風特地到二樓的客房中與文丑醜道了別,顯然僅僅是一會兒,但心中想通了的人臉色好了許多,聶風看著對著自己露著笑容的文丑醜,只希望他是真的想通了……眼光對上坐在一側為文丑醜端茶遞水的沙習,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文丑醜心情舒坦了,沙習的臉色也好了許多……聶風的心中不禁期望,在風雲的世界中,男子與男子雖然少見,但只希望這阻力要比現實的社會少幾分。
四人因為擔心被人尋仇,也沒有回到第二夢所住的房子,而是出了麒麟村,在村外的涼亭中坐下了。
第二夢與獨孤夢坐在涼亭內對放著的兩個石椅上,而聶風與小火則坐在涼亭內的一圈石階上,比之於第二夢與獨孤夢矮上一個頭。
聶風摸著小火似乎長長了不少的頭髮,心中早就沒有了驚訝而只有感慨,果真是什麼都有可能,這小火在風雲中,原本便是開外掛一般的存在吧!火麒麟啊!
“風……”很清晰的發音,小火望著聶風,那眼中甚至滿是信任與依賴。若是沒剛才的血腥一幕,愣是誰都只會覺得他只是長相奇怪以邪惡而已……但此刻,看著他如此的看著聶風,第二夢打了個寒戰,莫名的,他似乎看到了那雙血紅的眼中滿含的情愫,並不明顯,但隱隱的卻可以感覺到。
“你竟然會說話了?還會說什麼?”聶風很激動,甚至忘記了原本應當要有的訓斥,畢竟就像是你養了多年的寵物,忽然某一天開口喊你的名字……聶風在酒樓時便是聽到的,但是那時局勢混亂他也沒多想,此刻聽來,當真是很不一樣的感覺……
“我……會說話……”小火煞有其事的指著自己,說話的速度很慢,但卻很清楚,聲音低沉悅耳。
看著小火張著嘴努力講話的樣子,聶風會心的一笑,隨後再次伸手摸了摸小火的頭顱。
“聶風!”被忽視已久的第二夢終是開口,卻聽她身旁的獨孤夢在她喊出聶風的名字的時候,深吸了口氣。
“你是聶風?”獨孤夢原本便清脆的聲音,此時更是提高了八度,聽著極為刺耳。
聶風這才恍然想到,在這裡獨孤夢是獨孤一方的女兒,是來尋他報仇的,他應當是將獨孤夢錯認成為第二夢,而後由第二夢告知獨孤夢真相……因為劇情大變,他倒是差點忘記了……可是此刻事出突然,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終是張著嘴,半天才道,“你是獨孤一方的女兒?要殺我?”
對於被看穿了心思,獨孤夢微微一愣,而後轉頭看著亦望向自己的第二夢,“原本我是這麼想,但是既然你能與夢姐姐在一起,而且夢姐姐剛才也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我相信對於沒有內功的你,是絕不可能殺死我爹爹的。再者,我爹爹也確實該死,無雙城變成那般模樣,他有著很大的責任……我離開無雙城也是因為看不慣爹爹與哥哥的做法。”獨孤夢洋洋灑灑說了大段,但聶風倒是聽出了些端倪,這其中還是第二夢的幫忙為主,這獨孤夢是聽她的……雖然劇情變了,這因果關係倒是還是如此……
聶風在心中呼了口氣,但這氣還沒有完全吐出,“啪”重重的一巴掌,在聶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狠狠的甩在臉上,他身邊的小火幾乎在一瞬間便要朝著出手的獨孤夢撲去。
聶風卻抓住了小火,衝著他搖了搖頭,隨後伸手摸了摸瞬間腫起的臉頰,邊聽獨孤夢道,“但即使不是你殺的,也定是與你有關,這一巴掌便算是一筆勾銷。”語畢,獨孤夢看著第二夢,衝著第二夢淡淡一笑。
雖然被聶風勸阻了,但小火依舊衝著獨孤夢怒瞪了許久,而後才“嗚嗚”了兩聲,伸出舌頭便舔在聶風腫起的臉頰。
尷尬的,聶風推開了小火,再次衝著他搖頭,別說是在兩個女孩子面前,這樣的舉動實在不雅,但說著小火此刻是人形,且似乎也微微通了人性,他便不能將它完全當做動物來對待了……
“說說他吧!”第二夢依舊是柔和的嗓音,抬手扔了個瓷瓶給聶風,“塗在臉頰上,很快就會消腫的。”
聶風感激的點頭,將膏藥屠宰了臉上,揉勻,制止了小火傾身上來聞的舉動。而後在一番動作完成之後,才道,“我也不知該怎麼說……”這倒是真的,真將原委說明白,估計也沒人會相信,這火麒麟本就是個傳奇,而自由放大縮小,更是不可思議,再加上變人,便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了……
聶風躊躇了半晌,語句亦是組織了半晌,才道,“他叫小火,他並不能算作真正的人,或者說,他的不聰明,雖然有一身武功,但是頭腦還是小孩子的樣子……他才剛學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