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還是先把莞兒救回來再說。”柳蔭心中的急切溢於言表。
“大哥,嫂嫂說得對,你還是先——”
“莞兒,你在玩什麼花樣?”毆聞風截斷小妹的後話。
“大哥,你少冤枉我了!”殷莞兒大聲否認。
討厭!都是撒旦那個背後靈害她臨場反應失常。
“呵!
突地,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嗤笑聲,登時刺人每個人的耳膜裡,而在場的每個人,除了殷聞風及莞兒外,都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下。
可惡!撒旦幹嘛跑出來鬧,他們不是早就講好了?殷莞兒心裡咒罵。
“這聲音是……”柳蔭突然緊抓住殷聞風的手臂不放。
“是準?”殷聞風神情倏斂,敏銳地掃睇四周。
忽地,郭義嘿嘿一笑,“毆聞風,你何不問問你身旁的情,她一定會很樂意告訴你。”
“聞風我……”她明明曉得要冷靜,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顫抖的聲音,而且,誠如郭義所說,她的腦子對這聲音太敏感、熟悉,讓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蔭,冷靜!”
柳蔭一震,紛亂無措的心緒在他的喝聲中,竟奇異地穩定下來。
“殷聞風,你要我的承諾是嗎?”偌大的廳堂上,再度傳來教人繃緊神經的邪魅笑語。
“沒錯。”殷聞風無法採尋到他真正的藏匿之處,所以他只好將焦距定在某一點,以便集中精神,隨時應變。
不過,他說的是中文,難道鷹會會主是華裔,抑或是——
“別揣測我的身份。”邪肆輕魅的笑語,教人感覺下出一絲暖意。
“會主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殷聞風扯唇。
“殷聞風,其實我也不想和你打壞關係,而且,我想你應該已經曉得是誰要找你們殷氏的碴。總而言之,成老頭寧願損失訂金,也要中止這項交易,而無本生意我絕對不會做,至於情嘛……”
“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柳蔭哪日恢復記憶,也絕不會向任何人洩露鷹會的一絲秘密,當然,這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內。”殷聞風等於是向他間接立誓。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分少,我就不再刁難你,雖然我還是有點捨不得放掉情這棵搖錢樹,不過,算了算了,她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好了。”
“會主!”郭義瞪大眼。
“無,你有意見嗎?”
郭義悚然一驚,急忙喊道:“屬下不敢!”
“會主此話當真?”雖對他的見面禮說法深感不解,但他既然願意無條件放棄柳蔭,他也不好再追問。
“我留一個心在他人身上的女人也沒用。”
“君子一言——”殷聞風沉聲。
“我自認不是君子,也沒讀過什麼中國古書,不過,這句諺語我還懂,所以,就如你所願——駟馬難追。”
“柳蔭多謝會主的成全。”
對於隱身在某處,且是自己曾經效忠的物件,柳蔭心中百感交集,所幸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情,你的確變了。”
“會主,無論先前的情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我還是很感謝鷹會曾經收養過我。”
“嘖!我對這類感人肺腑的話實在很感冒,況且,就算你願意回到鷹會,我也不可能再收留一個對情感有太多包袱的女人,來替我辦事。”
只是,可惜啊可惜,就這麼平白無故損失一名大將,所幸,他最近找到一個很可愛的玩意兒,讓他多少獲得些補償。
“無論如何,這句感謝是一定要說的。”
“不,連我都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好心的饒你不死,所以,我想你更應該感謝的人是你的——”
“大哥,我的手快痛死了啦!”
臭撒旦!你若敢洩本姑奶奶的底,咱們的條件就算取消!莞兒心裡恨恨地吶喊,可揚聲向殷聞風求救的臉蛋卻是悲慘得緊。
殷聞風蹙眉,立即釋放郭義。
縱使郭義再有不甘,也只能憤慨地回頭怒瞪他一眼,頤便揉了揉被箍到快沒感覺的臂膀,悻悻然地退至黑衣人身後。
“我已經先釋出善意。”殷聞風黑瞳一縮,驀然定睛在牆上一幅大型宮廷古典壁畫中的某一點。
“呵!放開殷家的大小姐,還有,解開她繩子時,務必要小心,以免傷了她細嫩的肌膚。”
充滿曖昧的狡邪聲,讓殷莞兒險些翻臉。
可惡!可惡!撤旦一定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