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挑線裙子的林賽玉帶著笠帽站在田頭,玉梅一手舉著傘,一手緊緊扶著她,臉上又是緊張又是擔憂,看著雨水越過傘,撒在林賽玉隆起的腹部,很快就打溼了一片。
“咱們回去吧,這就插完了,他們也都會了。”玉梅再耐不住,皺著眉道,“如今身子重了,還在地裡一站就是半日,大官人嘴上不說,夜裡定是愁的睡不安生,你沒見那眼熬的都紅了,你是身子壯,也該替他想想不是?”
林賽玉笑嘻嘻的轉過頭,在腹部上輕輕拍了拍,道:“你還是個姑娘家,懂什麼,這越到快生了也要多走動走動,到時好生產。”
玉梅哼了聲道:“夫人,你這是頭一胎。”說著話扶著她往回轉身走去。
“紅薯這東西省心的很,這種下去,靠天下雨,過個月撒幾把草木灰,就好了,只等寒露前收了便可,到時候給你烤著吃,炸著吃,煮著吃,炒著吃,蒸著吃……”林賽玉用手揉著酸酸的腰,一面眯著眼說道,聞著雨水與泥土的腥味,滿意的打個哈欠。
說得玉梅笑了,道:“婢子有福氣,等著嚐嚐夫人的好手藝。”地頭的路窄窄的只容一人走過,她不得不下到地裡,茬了一腳泥的趕著扶著林賽玉,如今已經習慣了,對腳上新做的大紅連枝鞋蓋滿泥汙也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