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楚輕咳一聲,“不是我送你的,是媽讓容姨去開保險櫃拿出來的,這個是我奶奶給她的,準備生兒子之前就得戴上,她特別交代的。”
喬茉立刻囧得想把自己埋起來,“你,你,你和媽說…。。我們……我們……你都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之前談起,我說我們有這個打算,她就吩咐容姨去拿了。”某人扯起淡來,從容優雅,沒有一絲慌張。
“一定要戴著嗎?”
“嗯,我們家的傳統。”
喬茉信了個十成十,苦惱地看著手上的兩間廁所,“太貴重了,能放在床頭上意思一下嘛?”
“不行,那和放保險櫃裡有什麼區別。”
“戴著這個,我不會走路……”
某人無視喬茉一臉愁苦,內心雀躍無比,表面平靜,“傳統!”喬茉還是不說話。
宋行楚拎起她的爪子,“別為難。不戴不能要,不要就算了。我還回去吧。”說完作勢要往下擼“廁所”
喬茉迅速把爪子收回來,放在身後,“當我缺心眼啊,送了東西還收回去。戴著就戴著唄,”她舉起胳膊,揚揚手,又是粉鑽又是翡翠,一時心中感慨萬千,“今天終於有點豪門的意境啦……一下子就感覺自己高貴了。”
宋行楚伸手摸摸她的頭髮,“今晚……不回去了嘛……”他的手指插進發間,繞到她的頸後,緩緩撫摸她的脖子。
又來了又來了。發條被迅速擰緊,喬茉全身的防禦機制都開始啟動。最近一段時間,她太熟悉他這個調調啦。發散,儘快發散,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笑道,“我給建斌介紹了我的閨蜜,閔曉,他們相處的不錯。”
本想得到他的表揚,沒想到宋行楚蹙眉,“原來如此,我說他最近做事怎麼一會兒和打了激素一樣,一會兒又顛三倒四。有時候還莫名其妙的傻笑。”
“戀愛症狀,你理解一下嘛。”
他輕笑一聲,“嗯,閔曉……也夠建斌受得了吧……還是孫佳怡比較靠譜。”
喬茉就知道他對孫佳怡的印象較好,那貨最會在陌生人面前裝清純婉約啦,她笑道,“人家要結婚啦,現在讓建斌插足來不及了。”
她接著補充道,“孫佳怡和她男人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愛情長跑了半輩子才在一起的,可不是一般的感情,這樣的娃娃親那可情比金堅。”
“……”宋行楚的手本在撥弄她的耳垂,動作忽然有了一刻停滯而後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
她訕訕,“恩……愛的存在方式很多……。也不一定啦……。我是說……”欲蓋彌彰的意味越來越明顯,她都說不下去了,於是乾脆閉嘴低下頭去。
她經常有這種小女兒的姿態,不知所措地瞪著眼睛,默默無語地埋下頭,露出一段光潔白皙的脖子。有時候努著嘴,淡粉色的啫喱蘊在唇上油亮瑩潤,讓人有狠狠品嚐的慾望……
宋行楚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認真慎重地開口,“對不起……”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沒能讓你早點看上,是我不好。對不起。”
喬茉從沒想過宋行楚也有一句話就能燻她眼睛的本事。不過,事實證明,他,的確有。
女生大多經歷過那樣一段時間,從女孩的幼齒往女人的柔媚上折騰,一路跌跌撞撞也一路越挫越勇。把自己想象成一本書或一部電影的女主,躲在被窩裡潸然淚下。一生至少想試一次走在雨裡,看看有沒有一把傘從後方撐起。雖然結局只是落湯雞加上流鼻涕。
喬茉的確已經過了那樣的青蔥歲月,她古靈精怪的性格也從不覺得什麼甜言蜜語會比實物更實惠。
但是,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最簡單的話也會變得特別神奇,就像一句咒語,能使最暴躁的老虎溫順如貓咪,只要是由對的人說出來。
她很不爭氣的酸了眼睛,酸了心,澀澀地問,“你晚上吃什麼了?”
⊙﹏⊙b汗!!!這……。跳躍地也兇猛了吧……。。
等著她有所表示的宋行楚愣了一下,無奈地順著她的思維,“中午剩的。”
“那中午呢,吃的什麼?”
“早上剩的。”
她早上出門下了一鍋麵條,由於對乾麵條變成溼麵條的體積換算出現失誤,早上那鍋麵條的確挺富裕的。但是,她嗔道,“你傻啊,吃一天麵條,不會去老宅叫容姨給你做好吃的嘛。”
明明,明明,剛剛他正在表白來著!!!又是粉鑽,又是翡翠,本倒是下得不清。怎麼沒有一次能順利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