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牙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建議,他總不能說“那麼把你父親的遺物乖乖交出來”或者“跟我一起去幹掉鄧布利多吧”這種話。不過哈利不會知道奇牙在糾結什麼,即使銀髮男孩再次拒絕了他,他還是不屈不饒地坐在床邊盯著銀髮男孩。他的身體被隱身衣覆蓋,只露出一個在半空中漂浮的腦袋,奇牙跟他對峙了一會覺得毛骨悚然,於是決定乾脆不理他。
他翻身把自己蒙在被窩裡,不管哈利說什麼他都回答我要睡了,終於過了很長時間才聽見哈利起身離去。
第二天早上奇牙走進食堂大廳時,海格迴歸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霍格沃茨。幾個赫奇帕奇女生旁若無人地大聲議論,聽她們的話語,應該是在這一天被安排了神奇動物保護課。
“比起海格我還是希望格拉普蘭教授能繼續教我們。”其中一個看起來非常恐懼,她身邊的幾個女孩輕拍她的脊背,奇牙奇怪地看著她們走向格蘭芬多長桌。
“其實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哈利向旁邊讓了讓騰出一個空位,奇牙剛坐下他便將一杯熱巧克力放在了銀髮男孩的面前,“海格只是……嗯……對動物的認識和一般人……有些不太一樣……”
不一樣到讓上過很多節課的學生對他感到恐懼,還真是有特色的老師。
奇牙嘬了一口熱巧克力,在腦內默默評價。這顯然不是哈利願意聽的話,他還沒打算自己招人討厭。
奇牙覺得哈利對他的態度又發生了改變——當然這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問題在於這次和之前或是親近或是疏離的狀態都不一樣,哈利看起來過於刻意。
他總是花比平常更多的時間在奇牙身邊出現,像那天夜裡一樣不停地表示他可以幫奇牙很多忙,告訴奇牙一些他和羅恩、赫敏秘密討論的事情,甚至連家養小精靈會做的事情他都會提前準備——比如來一杯熱巧克力。
奇牙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真實身份給黑髮男孩的衝擊太大,以至於他腦殼被燒壞了。這種生活持續了半個月後,奇牙覺得自己要炸毛了。畢竟當你偷偷摸摸在考究如何損害對方利益這種事時,當事人總跟在你身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個人身邊大多數情況下還會跟著另外兩個人。
這不但讓他沒辦法隨心所欲,更讓奇牙有一種黏糊糊的感覺。但他一詢問,哈利就傻笑。
“有什麼關係,我想這麼做。”他抓著原本就夠亂的黑髮,“我想證明給自己看,證明無論怎樣我都把你當作自己最重要的兄弟。”
“你沒必要這麼做。”奇牙臉抽筋,“我不要你證明任何東西。”
但哈利這種時候就莫名地固執。
“我需要。”他堅定地說,“我需要告訴我自己,對於我喜歡的人,我最重要的兄弟,無論他是怎樣的傢伙,我都會繼續愛他,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夠啦!”奇牙用手捂住哈利的嘴,臉漲的通紅,“你說這種話就不會覺得很丟人麼!”
奇牙不止一次地發現,包括赫敏和羅恩,這些傢伙總能很輕易地把“愛”說出口;區別是他們在銀髮男孩面前說的是愛對方或者愛哈利,而哈利現在則說他愛他。這種表達方式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杰,那個男孩總是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說“奇牙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類的話;奇牙無論多少次都無法厚臉皮地面對這種情況,現在想起來,那些話語每一句都令人懷念。
“把你的愛對張秋說去。”奇牙單手捂著臉,轉移話題。
行動很成功,結果很麻煩。
哈利耳朵根紅了,“你知道這不是一回事。”他緊張了一小會,突然又覺得很沮喪,“秋找我只是想讓我和他談論塞德里克……”
他低著頭,看起來像一隻隨時會鑽進地裡的可憐的土撥鼠。
“別傷心。”奇牙舉手拍拍黑髮男孩的頭,“哥哥挺著你。”雖然他也從沒追過什麼女孩。
哈利堅決不承認自己有一個這麼丁點兒個頭像只毛絨絨的貓咪的哥哥。
死亡聖器的調查自從十月就進入了瓶頸,完全地卡在鄧布利多那裡。這個老頭子毫無疑問是座難翻的山峰,奇牙等了很久,但鄧布利多顯然比他耐心更足。奇牙有時會想如果他一腳踹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把那老頭揍一頓,不知道會不會更有效果……
奇牙真的有認真思考鄧布利多會不會一些近乎犯規的魔法,以及和他戰鬥的勝算能有多大。也許鄧布利多該感到慶幸,如果奇牙知道除了隱身以外,另外兩件死亡聖器具體什麼樣子,或者知道怎麼分別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