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那張寶藏圖嗎?”她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竹秀璘子問完這句話,目光馬上從恆平俊臉上挪開了,望著身邊一對舞客,第六感官告訴她,恆平俊分明聽清了她的問話,但表現得既不感興趣也不反感,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她猜測不出他是有意迴避自己的問話還是故作深沉。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談下去了,哪怕隻言片語搞不好都會引來對方的警覺。她暗自思忖自己比恆平俊的妻子都非常瞭解他。於是,她再次把充滿曖昧的目光落到恆平俊那張在彩燈下顯得飄忽不定的臉上,專心跳起舞來,她也確實對跳舞極感興趣。
舞曲悠揚,舞影妙曼。誰人不貪戀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
晚上九點鐘,恆平俊回到情報特課,儘管他有些乏累,但還是想先到辦公室裡處理一兩件事務,然後再回住處好好睡上一覺。這是他的習慣,每天晚上必須工作幾個小時。
恆平俊開啟辦公室的房門,按亮電燈,一邊脫外套一邊走到辦公桌前,手伸向了電話機。由於不小心,他把白天放在電話機旁的一杯忘記蓋好蓋子的茶水碰灑了,電話機底座處滲進了水。他暗自責備了一下自己,雙手捧起電話機想挪放一個地方。猛然間,恆平俊感覺電話機好像比以前略微重了一點——這點微小的變化別人十之*不會在意,然而恆平俊卻沒有忽略。他輕輕放下電話機,目光落在上面,認真盯著它。半分鐘後,他彎下腰,一隻手緊緊按住話筒,另一隻手擰開了撥號盤。頓時,他冷笑起來——
電話機裡有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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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恆平俊僥倖逃過一難。竹秀璘子被林建綁架。林建想從竹秀璘子嘴裡得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恆平俊派兵解救竹秀璘子,林建被一名神秘女子救走。
拆除完那顆只要一提起話筒就能爆炸的特製炸彈,恆平俊想起了中國一句古話:人算不如天算——那個妄圖炸死他的人萬萬不會料到,一杯水無意中救了他的命。
恆平俊坐到椅子上,反覆把玩著已經不會再有危險了的炸彈,想象著它的主人是誰。這是一件必須要查清的重大事件,他斷定那個置他於死地的人就在情報特課,換句話說就在自己身邊。這一點無需多解釋:那個傢伙一定熟悉情報特課內部的情況,而且還熟悉他的工作習慣。
恆平俊把炸彈塞進了抽屜裡。此時,他睏意全無,驚出的一身冷汗也已經慢慢消失了,正像白天笑川評價的那樣,他成熟了。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面對命懸一線的緊迫,他沒有興師動眾地大肆張揚,甚至不想驚動任何人。他要效仿聰明的中國古人玩一出“欲擒故縱”的遊戲,讓敵人在計謀失敗的懊喪和驚懼中慢慢暴露。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他還要順著這根藤找到自己需要的瓜,這才是最重要的。
恆平俊想罷多時,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孫子兵法》翻看起來。其實,他內心深處早已經被不見蹤影的《顏氏物語》攪鬧得煩躁不安了,但他提醒自己務必不要心浮氣躁,這是從事情報行業的必修課。父親恆平明山的教誨響在他的耳邊。
“明天我要找朱紫禾好好談一談,告訴他10天期限就剩下3天了,不論他是不是共產黨,我都要向他要《顏氏物語》,否則,我就以他不為大日本皇軍效力為名殺掉他。中國古人秦檜講‘莫須有’,今人汪精衛講‘寧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用中國人發明的血腥理論殺中國人是多麼的合情合理啊!”望著那一個個方塊字,恆平俊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了他的懷疑物件。不知為什麼,竹秀璘子越是向他報告朱紫禾沒有疑點,他越是不放棄自己曾經有過的懷疑,是出於自信還是出於對竹秀璘子的不信任?他想不出答案,也不想得到答案,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利用完朱紫禾後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在一定程度上,警察局長的下場和那個“第一混混”萬大河的下場不會有什麼差異!
……
帶著對自己計劃的滿意感,恆平俊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他便沉沉入睡了。
竹秀璘子失蹤了!
第二天早上,剛到上班時間,恆平俊還沒等按照原定計劃叫朱紫禾過來談話,朱紫禾卻是不請自到了,他給恆平俊帶來的訊息令恆平俊比昨天晚上九死一生還要震驚上幾分。
“太君……”朱紫禾垂手站立在恆平俊面前,神情焦急而又拘謹地猶猶豫豫道,“我妹妹失蹤了,昨天下午她好像是去了舞廳,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家。我去那家舞廳找過了,不見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