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取巧可言。
在這兩個人身上,楊紀感覺到強烈的危脅。
楊紀到現在還記得魏伯陽在萬貫樓門口殺人奪寶時的場景。他的動作乾淨、利索,千錘百煉,沒有一點點多餘的動作,就好像之前經過千百遍的演練一樣。
整個殺人過程前後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很多人甚至都還沒看清楚,他就已經結束行動,消失無蹤了。
楊紀也算是接觸過一些剌客,但是魏伯陽卻比他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強。至於司馬少禎,恐怕不會比魏伯陽差。
楊紀到現在還沒有摸清楚他們的底。
武科舉能夠挺進到三甲,這是好事,也是喜事。但是想要奪取“武解元”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楊紀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件青銅血法器啊!
“八臂魔神”雖然也不錯,但是它並不是純粹的正統血法器。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完全不足以對抗青銅級別的血法器。
武道比拼的不止是修為,實力,還有財力、資源和法器、寶物。司馬少禎真正的修為其實並不足以讓楊紀產生太多的威脅感。
但是加上一件重量級的青銅血法器“鮮血之鐮”,一切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件夠份量的威力強大的法器能夠完全彌補修為和境界上的不足,逆轉一場弱者和強者之間的戰鬥結果。
就算是一個成名的強者,也有可能折損在一個執有強大血法器的無名小卒身上。
司馬少禎本身就是巔峰武宗,擁有軍方世家的深厚傳承,再加上一件修羅戰場上祭煉出來的“鮮血之鐮”,威脅之大可想而知。
“這個也確實是事實。射陽宮和司馬世家都是傳承久遠的勢力,不是尋常宗派可比。我們也就是為這個事情而來的。”
三位長老看著楊紀道。
“哦?”
楊紀精神一振,大為意外。
三位長老點了點頭。射陽宮是五大聖地之一,司馬世家是軍方的龐然大物,兩個勢力都是鐵冠派所無法企及的龐然大物。
不過,儘管如此,鐵冠派卻也不是一清二白,毫無所為。鐵冠派雖然即比不上射陽宮,也比不上司馬世家,但提供一點能力範圍的幫助還是力所能及的。
“歐陽子實在來信裡面已經跟我們說了武科舉的大致情況。不管是射陽宮的魏伯陽,還是司馬世家的司馬少禎,都是極具侵略性的進攻性選手。他們的箭術和法器都極其的凌厲。面對他們,有時候,防禦反倒比進攻更加重要。”
“我和派里長老們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把這件東西送給你。針對你現在的情況,這應該是非常有幫助的。這也算是派裡的一點心意了。”
張長老說著,在楊紀和其他弟子好奇的目光中,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來。
“盾牌?”
楊紀看著張長老手中拿出來的東西,大為意外。張長老手中拿出來是一件青色的神秘盾牌。盾牌上有著古樸、蒼茫的紋路,看起來很是悠久。
只是,這件盾牌和楊紀認知中的不同,這是一件袖珍盾牌,只有巴掌大小。這麼小一件東西,可以說很難保持得了多大身體的面積。
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魏伯陽一個“箭雨”,恐怕這件盾牌就是顧此失彼,杯水車薪,沒什麼大用處了。
“呵呵,小了點是不是?”
張長老似乎知道楊紀在想什麼,笑了笑道。
“是!”
楊紀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話。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楊紀相信幾位長老千裡迢迢,不可能送自己這麼一件沒用的東西。
“呵呵,你看看就明白了。”
張長老笑了笑,心念一動,砰,一股血色的霧氣從體內擴散而出,在身外化成一層血氣護罩。
張長老左手抓著青色的神秘盾牌,往血氣護罩中一放。“轟”虛空一震,這枚巴掌大小的袖珍盾牌就像雨滴融進大海一樣,自然而然的融入了張長老的血氣之中。
同一時間,青氣嫋嫋,無數的青煙從袖珍盾牌中迸射出來。眨眼之間,就在張長老的血氣之中暴漲十倍,化成了一面碩大的,凝如實質的青墨色大盾。
“啊!”
房間裡陣陣的低呼,顯然都被驚到了。開始的時候,這還是一面袖珍大小的小盾牌,但現在卻變化成了一面大牌,而且乍一看,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面厚重的金屬大盾。
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其實是能量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