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狠狠的一甩袖,一臉兇相道:“我勸你小心點,免得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
楊紀瞳孔一縮,神色突然冷了下來。
“威脅?就算是吧!”
青年瞥了一眼楊紀,滿眼的不屑。他能感覺出來,,楊紀的境界還不如他,甚至連血爐都還沒有完全穩固。
這種級別的對手,當然用不著他尊重。
“哼,好!我本來還沒有這種想法。不過現在,說不得也要試上一試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楊紀冷聲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一斗。北山派的人如果好好說話,楊紀也會以笑臉相迎。但是如此肆無忌憚,立即就觸動了楊紀心中的大忌,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
“你敢!”
青年驀然回首,勃然大怒。
“為什麼不敢!北山派還管不到我們鐵劍派來。”
楊紀毫不客氣道:
“回去吧!叫你們的人安份點。否則的話,……我會給你們一個大驚喜的。”
“鏘!”
似乎是回應著楊紀的話,楊紀背後五柄“古泉劍”中的其中兩柄突然微微出鞘,劇烈的振顫著發出一陣威脅的劍吟。
看到那兩抹劍鞘中吐出的血紅色劍稍。北山派青年心中一凜,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威脅。原本即將說出口的話也吞了回去。
“希聿聿!——”
一陣激烈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急速傳來,是朝廷的人馬。青年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微變,眼中頓時萌生退意。
琅琊城裡朝廷就是最大的勢力。當著朝廷的面,宗派中人就算有再大的恩怨也不可能當面打起來。
“臭小子,今天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帶給的‘大師兄’。——希望你不要後悔!”
狠狠的撂下這句話,北山派的青年迅速的掉頭而去,消失在街上。
“蹄噠噠!”
北山派的青年離去後,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客棧外長長的街道上,幾百名全副武裝、金戈鐵馬的朝廷甲士排成一條長龍,從楊紀前方魚貫而過。
這些甲士一個個沉默不語。彷彿雕塑一般,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力量。所過之處,每一個人都禁不住下意識的把目光移開。
“這些甲士,……全都不是琅琊城的。”
楊紀瞳孔微眯,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鎧甲,心中閃過一道念頭。
大漢皇朝的軍伍中雖然裝備的是制式盔甲,但洲和郡,郡和縣。縣和鄉……,全部都有細微的差別。
這一點。楊紀剛來琅琊郡府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人盔甲上的標誌,楊紀並不熟悉。但只知道,即不是琅琊郡府的,也不是平川縣的。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七拔了……”
楊紀心中暗道。
時間還早,從天亮到現在,這已經是楊紀看到的第七批入城的甲士。
事實上。從城外回來的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不同批次的神秘軍隊進入琅琊城。
這些人一撥又一撥,進入城西的軍營後徹底的底消,沒有驚起一點的浪花。
琅琊城裡,幾乎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影響。只有楊紀從這些異常的舉動中。嗅到了一股風暴的氣息。
“那是青蘭縣的駐軍!”
陳石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楊紀回過頭來,只見從陳石恩正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的神色消沉了很多,自從將方白的死訊報告給宗裡的時候,陳石恩就是這樣子了。
“你怎麼知道?”
楊紀回過頭,驚異道。
“我以前去過青蘭,這些制式的盔甲就是青蘭城駐軍的。”
陳石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嗡!”
這句話說出來,楊紀悚然一驚。剎那間,彷彿一道驚雷掠過身體,楊紀突然之間明白了。
“他在秘密召集各個縣的駐軍!”
楊紀低呼道。
琅琊郡下面有四十多個縣,每個縣的駐軍標誌都不一樣。想起這幾天不斷從窗臺下經過的隊伍,楊紀瞬間明白過了。
自從第二次行動之後,琅琊城中就一片平靜。以致於很多漸漸放鬆下來,認為不會再有新的任務。
然而情況恰恰相反。四十幾個縣的精銳甲士不停的調入琅琊郡,雖然朝廷什麼都沒說,但楊紀卻從中聞到了一股風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