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禮帽沿。
急匆匆的走出賓館,跟在混亂的人群之中向街尾快速前進。經過幾個持刀青年身邊時,青年露出疑惑神情,彼此對視一眼,向他追過去。
這讓他更加緊張,加速快走。
“你站住!說你呢!”青年追幾步沒追上大喊。
他非但沒停,撒腳就怕,頓時引發連鎖反應,持刀青年奮力追趕,其它方向的青年也一起殺過來。
“擋住他!他就是剛才的高個小子。”
“別以為戴頂帽子就能騙過我們兄弟。”
“殺!”
幾十人衝過來,青年再也不能掩飾,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叫:“你們搞錯了,我不是那個人,我是阿康。”
他自然不是陳威,而是之前站在碧水賓館四樓看熱鬧的傢伙,他也姓陳,叫陳康。剛來臨江市個多月,職業很廣泛,地下賽車手、酒吧侍應生、賓館泊車生、兼職舞男,就是社會中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
如果不是跟陳威長得一模一樣,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閃光點,更沒有任何前途可言,充其量也就是在社會最底層掙扎,不定哪天就被人砍死或者犯事成為階下囚。
就是這麼一個人,剛才看到陳威被人追殺,他還在幸災樂禍,看陳威和趙大寶的好戲。
可是事情發展到後來,陳威兩人闖進碧水賓館,一直沒被抓住,他漸漸發現麻煩來了。
這事原本跟他一毛錢關係沒有,可倒黴就在自己跟陳威長得太像,陳威沒被抓住,四爺一幫手下不會罷休,正在碧水賓館以至整個花柳街翻找。一旦發現自己,可就是天大的冤枉。
雖然來臨江市時間不長,他卻知道四爺的心狠手辣,錯被當成陳威抓住,自己肯定死路一條。
這一刻他恨死了陳威,可又能怎辦,只能想辦法趁亂逃走。之前陳威在碧水賓館大戰時,他躲在角落裡不敢動彈,直到陳威殺出去,一路闖進城中村,四爺大部分手下去了那邊尋找。
他才覺得機會來了,連忙喬裝打扮一番,從這裡逃出去。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不靈,走出賓館沒幾步就被發覺。他可沒有陳威的驍勇善戰,更沒有陳威那麼多朋友的幫助。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逃竄,一邊慘叫著解釋。
當然,這種解釋等同於白說,此時四爺的人都殺紅了眼,怎麼會聽他的解釋。再說他也解釋不通。
之前陳威跟四爺沒有仇恨,今晚的事只是個突發事件,四爺不知道陳威叫什麼,更不知道他什麼來歷。認識的只有他的面相,這讓他陳康怎麼解釋,誰又能幫他證明剛才的事不是他乾的,他跟陳威是兩個人。
如果是警察抓人,倒是有審訊和審判環節。可四爺是**,講究的是快意恩仇,哪來閒心和精力去反覆審查。他被抓住後只有一個可能便是被亂刀砍死橫屍街頭,甚至都不能面見四爺解釋。
四爺的勢力有多大,從10分鐘前警笛就在鳴響,可到現在警車都沒進入花柳街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這一片的警察都在維護四爺,四爺沒辦完事,警察都不會到場。他就是花柳街的最強地頭蛇。
“呼呼呼……”陳康吃奶的力氣都用來奔跑,感覺肺都要炸開。可追兵依然越來越多,越來越近。
好幾次尺長的砍刀劃到背心,被他堪堪躲過。
“別跑,圍住他!”青年們四周吆喝。
陳康已經無路可走,前後左右已經形成包圍圈,他往哪裡逃都是死路。絕望讓他止步,愣在馬路中央。
“殺!”四周青年瘋湧而上。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一輛高大的路虎車飛馳而至,面對街上成群的持刀青年,根本沒有剎車的意思,按著喇叭衝撞過來,嚇得青年們四散逃竄。
嘎,路虎車到達陳康身邊突然停住。
同時有兩個青年從側面殺到,揮刀砍向陳康,陳康驚慌失措的躲閃,躲過一把砍刀,卻被另一刀砍中,在背上拉開一道口子,讓他的身體向前撲倒。
“上車!”謝欣然猛的推開車門,一把抓住陳康的胳膊,將他拖上車。
“救命!救命啊!我痛死了……”陳康人在車上,還在歇斯底里的慘叫,不停的掙扎。
讓謝欣然一陣火起,抬手給他一巴掌怒吼:“閉嘴,再叫丟你下去!”
“只是被刀劃道口子死不了!”
“衝你這幾天的惡行,我就不該救你!”
路虎車牛吼一聲,繼續響著刺耳的喇叭聲,衝出大群青年的圍困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