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自己孃親做些過分的事,他斷是不能的。
“放心,為娘只是給你織一個夢境,不是為孃親自上陣。”
紫仙子看出了冰櫚的憂慮,笑了起來。
春夢1
冰櫚這才站起來,躺到床上去,紫仙子為其拉好被子,並沒有放下紗帳,看到一向冰冷的兒子冰容呈現出緊張的神色,紫仙子暗地裡嘆息一聲,開始念動咒語,冰櫚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接受這個錦春夢,就必須做好改變的準備。
冰櫚只覺得這清涼的天界,突然熱了起來。
四周,彷彿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緩緩的風聲,還有那些嫋嫋的花香,輕微地誘惑著自己的神經。
可是他的心,還是一片死寂。
奇怪,為什麼這個錦春夢,並不如名字一般華麗?
冰櫚如此想著,不過想到自己閉著眼睛,不覺有些好笑,自己居然也會緊張起來,閉著眼睛,自然什麼也看不到的。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卻見,自己的房,竟然變得極溫馨,一層層粉色的紗帳,在風中輕拂著,幽幽燭光閃爍著,無數落花瓣,粉紅的,雪白的,紫色的,輕飄飄地不知道從何處飄來,帶來了一陣奇香。
奇香誘心,頓時令他緊張的心一下子放鬆了。
輕紗飄渺,幽香漸濃,伊影飄飄而來,冰櫚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驚詫地看著一個伊人影,一步步地穿越了輕紗而來。
雖然還沒走近,雖然還看不清面目,但從身段看來,乃是一個女子。
風大了。
花瓣更多了,帶著幽香,帶著涼風,令只覺得體溫極高的冰櫚舒適了不少。
帳幔一層層被風吹開。
伊人款款而來。
步步生蓮,腰若柳枝,貌美如花,黑眸若星辰,笑容嫣然,酒窩甜甜。
冰櫚一驚,竟然是千薰!
這是夢嗎?
對,這是孃親給他做的春夢!
不過,孃親不是讓自己接受其他女子嗎?為何來的,竟然是千薰?
冰櫚擰擰眉,絕美的臉緊繃著,連忙伸手去揉揉眼睛,再看,仍然是千薰!
冰櫚一下子不明白紫仙子的意圖。
千薰走到床前,有些冷漠地看著自己,淡淡地開口了,“還以為紫仙子喚我來是何事,原來是你……你病了嗎?”
春夢2
聲音輕然,卻很真實。
冰櫚驚訝地看著千薰坐了下來,伸手去觸接,千薰卻連忙站起來,有些驚慌地道,“冰櫚仙子……請自重!”
請自重!
三個字,一下子狠狠地敲在冰櫚的心頭上,他臉色一冷,冷笑著道,“你一個髮間女子,已身侍二夫,還讓本尊自重?”
千薰臉色一變,垂下眸,不說話。
冰櫚感覺到異常奇怪,他只是想觸控一下千薰,是不是真實的。
但大部分……都會是虛幻的吧?
像孃親所說的,錦春夢,被施了此術的人,都會身臨其境。
見千薰不語,冰櫚感覺到自己的話過重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冰櫚的聲音柔了下去,“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千薰抬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是紫仙子讓我來的,所以……我不能走,她將我困在這個地方,我還以為是白銅兒搞的鬼,沒料到……原來見著你了。”
冰櫚冷冷地看她,無語。
周圍的紗帳輕輕飄動著,滿地落花,悽美無比。
“紫仙子說……我中了她的術……我……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舉動……”
千薰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
冰櫚驚詫地抬眸,見千薰滿臉粉紅,呼吸急促,正欲問個明白,卻見她伸手將自己的腰帶拉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天!
冰櫚乃是一界仙男,從來沒被人調戲過,如今千薰竟然來解他的腰帶?
這是什麼跟什麼?
只見千薰眸中充滿了不安和內疚,冰櫚正欲開口斥責,可是喉嚨一緊,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孃親的術!
到關鍵時刻,竟然不容他選擇!
千薰滿臉紅暈,“對不起,冰櫚……我……我被你孃親……控制了……”
冰櫚的心,咚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