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家有幾十妓。現在,上面沒了跟自己不對付的宋神宗和王安石,這裡自己又成了老大,自己又花了錢,蘇大人會不把琴操納入家妓的幾十分之一?說不通!
有說是蘇軾顧忌家中已有妻兒,不便安置。對此,現在的王木木是嗤之以鼻。現在的宋人,特別是士大夫,以妾侍眾多為榮。從妓yuan裡買來的小妾,永遠只是個物件,不能算是家人。所以,家裡多一張桌子椅子,其它的桌子椅子能開口反對嗎?家裡可以放一把姓王的椅子,家裡為什麼不能放一把姓蔡的椅子?何況,翻一下傳記,琴操的才藝明顯強於朝雲,那麼,擇優錄取四個字又哪去了?再說,如前所述,這蘇大人都能跟王詵、王鞏交換和共享歌舞伎了,所以絕不會嫌家裡的伎妓多,就像誰也不會嫌錢多一樣,所以也不會發生買了單忘記取貨的那種不靠譜的事。
有說,蘇軾根本沒有幫琴操贖過身,這,合乎蘇軾的邏輯。但是,歷史上的琴操確確實實是當了尼姑了呀!也就是說,她也確確實實的贖過身的呀!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就是琴操確是贖過身,但這不是蘇軾幫琴操贖的身,而是其它人幫琴操贖的身。好在琴操的名氣夠大,色藝夠強,肯為她破費的人有的是。這是很可能的。
那麼,到底是誰幫琴操贖的身吶?結果大家都還是說是蘇軾!不要不理解,有太多的宋謎,這時的蘇軾是兩浙路的軍政一把手,他的禁臠,誰敢染指?所以,即使有人八卦,想探究琴操的購買者,也沒人會傻乎乎的引頸自刎,供人殺戮。出資者,大概有琴操的一句謝謝就夠了,你家的蘇大人咱惹不起。成就還是歸功於一把手蘇大人吧!這也是極可能的。
如果,真是如此,贖了身琴操能去哪裡?家,家人,早已灰飛。蘇大人又不贖你,只想玩你,你還比不了小朝雲,何必自討沒趣。至於出資者都已放棄了股份,琴操也不至於會賴在人家身上去傷害人家。杭州城裡到處都是房子,杭州城裡沒一地能謝絕蘇大人的“光輝”,沒房也沒家,琴操似乎也只能出家了。
有說,蘇大人的老婆是個“河東獅吼”,耳聞老公有外心,豈能坐視不管,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死相脅。蘇大人懼內,擔心後院起火,不好收拾,臉面也不好看,權衡再三,遂沒替琴操贖身。王木木覺得撰寫這些文學的蘇粉太替蘇大人貼金了。現代人對妾的概念往往停留在小老婆的份上,殊不知,古代的妾只是物件不是人。正妻真要整治狐媚自己老公的狐狸精,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老公把那女人作為妾娶回來,然後,對於一件物件,正妻要打要罵要罰要虐,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就是作弄死了,也不是人命官司,頂多算是損壞了一個物件,就如打碎了一隻花瓶一般。相反如果那個勾引自己老公的狐媚子是外面的什麼人,即使是地位低下的伎妓,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上門的呀!人家是別人家櫥窗裡的商品啊!
再說,我們的蘇大人懼內?誰說的?真怕納了琴操會後院起火,那納了朝雲為什麼就不怕起火?蘇大人是宋代士大夫的一面旗幟,作為典型,家事國事男女事,男上女下的基本模式是絕對不會錯的。再有,把前文所述的蘇黃氏扒灰的典故複習一下,就知道蘇大人懼不懼內了。
有說,琴操的出家是受了蘇大人的“點撥”。承前,這也好理解。既然琴操贖了身了,我蘇大人還不至於不勞而獲,進餐他人買單的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跟宋江將扈三娘賜予矮腳虎一樣的心態,你不提供娛樂,我就不給你快樂,琴操,青燈古墓,阿彌陀佛去吧!琴操就這樣被蘇大人“點選”去了玲瓏山!一字之差,是“點選”,不是“點撥”!
呵呵,多不多?宋謎!那是,既然這裡有這麼多的可能、這麼多的不確定,那麼,這裡就有了不少的謎!
其實,關於漢唐宋明的那些名妓,大都是生卒不詳,其風流逸事,也都是後人附會上去的。比如這琴操,郁達夫、林語堂和潘光旦三人翻遍新舊臨安縣誌,竟不見琴操之事。所以,憤怒的郁達夫為此留下了一詩:“山既玲瓏水亦清,東坡曾此訪雲英。如何八卷臨安志,不記琴操一段情。”呵呵,郁達夫在這裡矯情了,把小說、傳奇、史實,混為一談了。
……
王木木抱著頭在看星星,在想,前面的胡思亂想,牽強附會的大致能把一些基本史實串起來,抄家,為妓,藝霸,蘇軾,出家。但是,這裡忽視了人性。一個故事,情節情節,有情才能一節節的展開。你想,琴操是個聰明人,琴操也是個有點志氣的人和念舊的人。她父母非正常死亡,家遭大難,自己從雲彩中跌至火坑。她的心態會好嗎?為求生、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