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三個“西湖”,對於一個政府、一任領導,都是一項抓眼球的形象工程,都是一個顯性的政績專案。人來客往,領導下來吃個茶、聽個曲;朋友過來睡個覺、同樂樂,都是不錯的平臺。但是,對於國計民生,那個年代,沒有旅遊業,沒有為旅遊業主動配套的第三產業,所以,其時,其景觀功能對雞的屁的貢獻,可忽略不計。
一般,我們對於江湖河海的工程,都是從水利的角度去評判其的成敗的,比如都江堰,比如鄭國渠,景觀是副產品,不是主導目標。對於杭州西湖、潁州西湖、惠州西湖三湖而言,三西湖都不具有農田水利的功能。
杭州西湖是聲稱為了保城而疏浚的,是為城市居民服務的,本來就與農業無關;潁州西湖與潁河的大支流泉河相連,泉河是淮河的一級支流沙潁河支流,水量充沛,水流穩定,原是天然湖,在水利上,原有的蓄水防洪功能基本上是自然形成的,非後人人力所為;而惠州西湖它更是與東江緊接,從大局看,它在東江之濱,在珠江三角洲東北端,它南臨南海大亞灣,所以,這裡的水利之務,與惠州西湖也沒什麼大關係。
在交通上,同樣能由對杭州西湖是湖而非河的本質出發看,潁州西湖與惠州西湖它們的蘇堤及各橋,也主要是景觀功能,沒有本質上的大交通物流功能。何況,與杭州西湖比,潁州西湖那麼細長,惠州西湖那麼不規則,這交通問題本就不是蘇軾的工作目的,他刻意是要有水、有船、有船孃、有花船滿目。
其實,王木木知道,除了楊萬里所說的杭州西湖、潁州西湖、惠州西湖三西湖外,中國的三十六個西湖中與蘇軾直接相關的西湖還有雷州西湖。
這雷州西湖就是廣東湛江雷州的羅湖,始建於北宋,後因宋紹聖七年(1101年)蘇軾從惠州貶移簷州,千里跋涉途經雷州,與其貶雷的胞弟蘇轍邂逅,兩人悲喜交加。兄弟擇日遊羅湖泛舟,醉遊山水,戀不思歸,遊罷到湖濱天寧撣寺休憩,遊趣尚濃,“萬山第一”四字就此書就。後,羅湖便因蘇軾的“西湖”情結,也更名為“西湖”了。
看看這些“西湖”,勞民傷財後,功成名就後,蘇軾都在那裡幹了些什麼?
在杭州西湖,蘇軾很是qing色滿西湖的。西湖既成,蘇堤既成,景觀既成,官妓現成,舊好新生,自評“政雖無術,心則在民”,他自己都說自己是於“政”“無術”,所以,粉他的人悠著點吧。
至於蘇軾的“心”“在民”之“民”,並非是“憂國憂民”之“民”,所以,粉他的人別用這個當作盾牌來頂他。編織這面盾牌的“民”不是“工農兵”,也不是“農工商”,而是“仕僧妓”。
蘇軾在杭州的在心之民,主要有三類人:一類是不守本分追逐虛名無意念經的花心和尚;一類是紅唇細眉腰肢苗條臉蛋姣好的漂亮小妞;還有一類就是那些無聊透頂攀附風雅滿嘴仁義道德的文人名士了。
他跟和尚玩,顯得有品位,不在乎塵世俗名;他和小妞泡,顯得風流倜儻,能激發創作熱情,順便消消內火;他文人名士們吹牛,則可以唾沫飛揚的大發牢騷,隨意抨擊時政,灑脫的嘲笑在京城搞變法的那些忙官,也可以表明自己雖然酒照喝妞照泡,仍擋不住心懷天下之壯志,為後世同道、同好追捧。
比如,蘇軾與參廖和尚玩,關於九十二級臺階的打賭;關於脫衣盤坐裝神弄鬼;關於蘇軾“世人不得見”的裸ti上“有黑子若北斗狀”;關於《臘日遊孤山訪惠勤惠思二僧》;關於到廟裡去抱著豬蹄大啃特啃;關於與佛印“日以詩酒為樂”;關於自己的“聞香識女人”;關於新官上任時“營妓皆出境而迎”;關於與營妓做朋友簡訊不斷;關於官妓相陪行樂;關於家蓄“歌舞伎數人”;關於家蓄歌舞伎n陪以“數個搽粉虞候出來答應”;關於《賀新郎》以“劇飲而罷”;關於《江神子?鳳凰山下雨初晴》類豔遇;關於“九尾靈狐,從良任便”與“色藝為一州之最”周生的“慕周南之化,其意雖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請宜不允”;關於“部使者知公頗有才望”都想和他“朝夕聚首”;關於自己的“不勝杯酌”和“疲於應接”;蘇軾在杭州是西湖小酒天天醉,喝傷了身體喝壞了胃,所以他很不客氣地把人間天堂杭州稱之為“酒食地獄”。
在杭州,蘇軾還很荒唐地帶著女人去調戲和尚。杭州的大通禪師,“操行高潔”,並有潔癖,“人非齋沐,不敢登堂”。而蘇軾“一日挾妙妓謁之”。禪師生氣,斥責蘇軾。蘇軾甩手寫了一闋《南柯子》,勸大通禪師“山僧莫皺眉”,“我也逢場作戲莫相疑”,讓妙妓唱給嚴肅的大通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