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遠的模糊,近影清晰。海的呼嘯,像深山裡一萬個瀑布聲。一碧萬頃的波瀾在搖動,衝上岸的一簇一簇的白沫似的巨浪,瞬息萬變,不可捉摸。有時像充滿了憤怒,嘩嘩地抨擊著海岸;有時一小股一小股地跳上岩石來,又跳回去,像百萬活潑的頑童。看著這滔滔、這不絕、這沒了、這不懈,鬱悶著的胸,在這裡能得到了舒解;煩惱著的心,在這裡能得到暫忘……。
長公主今天盛裝,釵環搖曳,以示鄭重;宇文柔奴懷中的王中柔,呢呢噥噥的,不知在跟母親說什麼私房話;扈三娘則在和王中王和王中倩討論如何在家裡來玩個童話版的打鯊魚,扈三娘建議讓很會魚躍的扈北扮演鯊魚,你們倆站桌上,算是海盜船。兩小傢伙基本同意,但王中王補充,說,扈北扮演灰鯖鯊,你三媽媽扮演大白鯊,這樣才有勁……。
扈東趕緊遠離扈三娘,扈三娘在跟三小把戲講故事時,一點也不保留,說了大白鯊、說了灰鯖鯊,還說鏟鼻鯊吶。扈東想,論資排輩的話,鏟鼻鯊非我莫屬,想想,自己的鼻子又高,鏟鼻鯊?鏟鼻殺?踩鼻殺?這鼻傻?再別傻?唉!我不躲著點,做了鯊,還是傻了。
扈南手裡拿著一疊文稿,都是近期中的一些花邊新聞及新撰寫的《地中海的愛情傳說》的續集,準備呆會在茶餘飯後作為點心來彙報。
扈北不愛說話,不過心裡很亮堂,所以,她今天穿了一套灰色的衣裙,時刻準備著,準備躺著中槍。
今天的第一拔客人是白大老闆和洋白毛女絲諾、白二老闆和森林貓莉麗絲、白娘子和她的二白一許、扈太公和白骨精撒拉佛娜、扈成、扈二孃和小海倫及四海鳥、玫瑰花等四朵花,王老吉跟奧西貓伊旭塔也來了。
今天的第二拔客人是久違了的沈括的老婆沈張氏和她的兩兒子沈博毅和沈清直,以及兩人的準媳婦肖滴答和肖小桃。她們幾人一直在琉球的兵工廠裡,現在出來走動少;鍾夷動帶了戰貓兵團的一天後玲瓏貓輸死你娃來了;施祿客帶了航空兵的副隊長艾薇兒來了;蕭金剛帶了減肥貓拿飯噎娃來了;耶律蛋帶了黑貓兵團一天後黑寡婦來了……。
王木木環顧了一圈,輕聲地跟扈東說:“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就是扈成孤零零的,他兩個妹妹怎麼不生生心?你也可以關心關心,難不成這種事也要我來操心?”
扈東笑著說:“王爺,不用你操心,但要你點頭。”
王木木迷糊了:“咦?他扈成談婚論嫁,要我點什麼頭?喔——,我知道了,他大概是看中了扈南,本來扈南也是由他引進給扈三孃的,但扈南現在算是我們家的人,得我來點頭,我說得對嗎?”
扈東搖搖頭。
王木木:“那麼,是扈北?”
扈東還是搖頭。
王木木奸笑了:“那麼,是你?”
扈東滿臉通紅:“哎唷!不是的啦!王爺,你怎麼啦?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想把我送人了?”
王木木一臉迷茫:“那還有誰?其它還有什麼人跟我還有點關係的吶?”
扈東繼續紅著臉:“王爺,現在還有誰不想與你有點點關係吶?”
王木木耍賴:“東東啊,我老王回了一次大陸,腦細胞犧牲了不少,近來有點木納,你就說了吧,別叫我來打這宋謎了。”
扈東:“那,我說了,王爺你不管怎樣都不能生氣的,好嗎?說定了!嗯?是這樣的,自從四朵花從呂宋跟我們到了琉球,扈成先是被她們的裝束引起了注意,後一直不見蘆山真面目,也許是出於好奇心,扈成一直在遠遠的窺視著四朵花。人若有心,老天也會幫忙。我們琉球多風,海風常常會撩起四朵花的面紗,驚鴻一瞥,扈成一見鍾情,喜歡上了其中的一位,王爺,你猜猜,扈成會喜歡哪一位?”
王木木:“哎唷,東東啊,你怎麼一點點也不可憐我的腦細胞吶?好沒同情心的,又要我動腦筋了。說實在的,扈成會喜歡誰,我哪能知道?不過,從誰比較合適的角度言,我說,玫瑰花本是個海盜王,她懂道理,也理性,但從本質上講,俯首貼耳、相夫教子、操持家務、壓抑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心儀,所以,即使扈成看中了她,扈成也遠不能滿足她的各種探求,所以,兩人的生活也不會太幸福;至於戰鬥花,原是戰鬥鯊,是個好戰份子,很不安穩,脾氣也很倔、很爆,扈成若瞭解了她,只會遠而避之,不會敢去親近這個人肉炸彈的;至於跳舞花,也是我們東方人不大會理解的品種,一會兒,她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會兒她又極曝露地抖啊抖的跳上了肚皮舞了。雖然,她們四朵花都會跳肚皮